骆川贤眉头死死蹙着:“那究竟是谁?”
他们跟三皇子这点恩恩怨怨的,说白了屁大个事儿,可出了事,这屁大个事就放大了。
三皇子一屁股屎洗不清,长公主府也是有牵连。之前的事,看似是都过去了,可大家心里都记着。
苏南丞坐直:“背后之人只怕还有后手。”
这明摆着是有人要把三皇子整死。
“太子如今除了占一个嫡之外,处处受制。老三老四老六母族都不容小觑。真要去想是谁下手,那真不好说。”骆川贤敲了几下桌面:“昔年贵妃盛宠,可毕竟就这么一个皇子,排名还那么靠前。”
苏南丞点头,确实。
这也是这几年长公主不偏向谁的理由。
难说他们哪一个能争气。
“这件事上,下官建议您就不要动了。静观其变更好。”
“这是自然,免得叫人看我公主反复无常。不过我不懂,你说太子会不会趁他病要他的命?”骆川贤笑问。
“这下官不知,不过他们之间争斗也不是一两年了。”
两个人接下来就闲话几句,苏南丞照旧在这里用了一顿膳食之后被送出去。
夜色微沉,他背着手走着,程铭牵着马。
因为这几日查案,京城那些个热闹都少了。
以前这个时候还是满街吆喝声,今日也没几个。
朝中只要有事,老百姓就不能随便出门。
因他穿着官服,所以路上遇见的官兵对他还算客气。
他就这么一路走回了家里。
刚回去,连生就道:“公子,今日三夫人发落了几个人。两个丫头,一个婆子。婆子赶去庄子上看,丫头直接婚配了。有一个才十三呢。远不到年纪。”
苏南丞点头:“又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本家那几个姑娘么。一大清早的,她们就去书塾。那个许姑娘就缠着十公子。十公子烦了就起身要走。结果也不知怎么,就把一砚台的墨汁洒在许姑娘裙子上了。闹的惊天动地的。”
“三夫人亲自来,给那许姑娘赔不是,又叫人给她赏赐了衣料做裙子。赏赐了首饰。然后回去,就打发了十公子跟前的三个人。”
苏南丞刚换好衣裳摇头:“这是敲打许姑娘呢?”
“可不嘛,奴婢打听了,说十公子跟前这两个丫头都长得不错,平时做事也轻浮,赶上了。”夏荷道。
说话间就想起之前被赶走的春雨。
“到底是亲戚家的女孩子。”苏南丞接了冬梅递过来的茶道。
“可也没有这么做事情的,谁家好姑娘这么轻浮。这是要上赶着做妾么?”连生哼哼:“就算是要做妾怕是三夫人也不要。”
那倒是。
本家大房没什么像样官职,又巨能生。
在老家也是一大家子。到了孙辈越发不济了。
成康侯说实话,也没认真拉拔他们。
想也明白,本家长房和二房都是庶出,当年成康侯的父亲还在时候,嫡子还没有呢,就有两个庶子了。
夫妻关系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