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呀就好好养身子,别想这些了,月儿有分寸的。再说了,以我的脾气性子,能让自己吃亏么?放心吧姐,月儿一定能幸福的,你和姐夫也是一样!”
“就是嘛!从前就没少人说咱们耿家的二姑娘长了一脸旺夫相!他们袁家娶回去,不知道该烧多少高香呢,哪能欺负她!我看呀,只有我二姐夫被捏圆撮扁的份,没有我二姐吃亏的理!”
秋月羞意又起,跺一跺脚,扑上去开打,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蹄子!哪个说过我旺夫相的,敢取笑我从前胖!看我不揍你!”
“哟哟哟!只有我那个二姐夫能一口一个胖妞的喊,别人小小打趣一下就得挨揍,偏心的哟……”
一时间,耿秋梅的房里盈满了少女们的追逐打闹声………
“你再说!就是不许你取笑!还不过来乖乖讨打!姓袁的我回头再收拾……”
嘴上打闹逗趣着安慰,姐妹二人倒是十分默契地交换了眼色:大姐不会是前几日张大娘来领菜说了啥给膈应了吧?
看来,某些人果真憋不住了。
呵呵呵……被袁少安那厮言中了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其妙停了一晚上的电,只能苦逼地充电宝插着手机,一点一点码到现在,更这么一点……
坦然
才是八月初,到年底尚有一段不短的时日,按当地的习俗,未婚夫妻是新婚前一个月内不得见面,其余时候,并无太多讲究。因此,在这当中的几个月,袁少安与耿秋月就算是日日腻歪在一处,也没人能管得了。
定亲也过去两日了,秋月连少安的人影都没见过,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是怨那人的。
可惜她是姑娘家,不能总是主动去见那冤家吧!上回去袁家猪圈逼婚,熏得她不要不要的,那不是给急的嘛,这会儿若是没个好由头,她再主动出击不得羞死自己!
唉!到得当下,她才算深有体会,为何自家堂妹隔三差五就要去果林会一次情郎,想当初她可是对此满满鄙夷无法理解的。
烦恼着烦恼着,蓦然传来敲门声,未等耿秋月应门,耿秋芳推来虚掩的房门鬼一样出现,贼兮兮笑着,
“哼哼,猜我刚才去果林瞧见谁了?”
秋月没好气翻个白眼,见不得这小蹄子总是拿她打趣,翘起下巴作不在乎状:“爱瞧见谁瞧见谁。”
“啧!”秋芳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凑上来坐,捏着嗓门八卦道:“我瞧见呀,某个人的未婚夫,带着个俊俏的公子哥,去果林摘某人家的橘子……”
秋芳说话时没个正经样,咋瞧着都有一股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秋月起先不甚在意,等回过味儿来,立时黑脸。
“你说啥?”
“我说得很明白呀!姓陈的公子来了,跟你家袁少安打得火热,去果林摘你家的果子吃,你可别心太大了!”
秋月听毕心头一跳,惊得不轻:“他有那个胆子?!都把我家果树当他家的了?”
“这我就不晓得了,因为是你热心肠的弟弟领着去的,一口一个二姐夫陈大哥叫得可亲热了!”
“……”
岂有此理!
耿秋芳每一句下来,耿秋月的脸色就黑上几分,听得竟是自己亲弟弟拿自家的东西去招待她的情敌,简直没法忍。
“他们这会儿还在那儿?走!”
“……”
“来世杰哥,接着!”
“够了吧安弟,都摘了十几个了,太多了带不回去呀。”
树下的陈世杰才放下几个,又得接上,一时手忙脚乱狼狈不已。
“没事儿,不有衣摆么,这么大的橘子兜它十几二十个都不是个事儿!接着!”说着又是一个黄橙橙的橘子扔下来。
相比他们二人的忙活,另一棵树上,耿秋堂脚踩树杈身倚树干,剥了一个橘子一瓣儿一瓣儿吃得悠闲自在,也鼓着腮帮子搭茬,
“陈大哥别客气了,这儿好几棵树都是我家的,那么多果子都是自家吃的,你们多摘几个带回去呗!诶,旁边那棵杧果树也有好多果子呢,你们要不要吃我上去摘几个?”
耿秋堂嘶哑的嗓音混着食物在口,听起来十足十的不悦耳,然而他的热情是叫其余两人挺喜欢的。
“你可别!杧果树那么高,你别爬了!忘了上回的事儿了?一会儿要又出啥幺蛾子你姐不得死命折腾我!”袁少安想起上回这倒霉催的两姐弟连累得她自己也倒霉催干了把苦力,就直翻白眼。
“奥,那就不摘了。”
树下,陈世杰满目和煦,仰首盯了说话的袁少安与耿秋堂,若有所思……
“差不多了,我下去了昂,秋堂你没事儿也下来吧,别跟猴子似的成日挂在树上。”
“切,姐夫你咋跟我姐似的管那么多!”
又是一声“姐夫”,少安再一次泛起鸡皮疙瘩,没答话,跳下树来,下头的陈世杰极有风度,伸出手来扶了一扶……
等秋月秋芳二人火急火燎杀过来,入目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
“你们在干啥?”
好你个袁少安,光天化日下竟然与男人勾勾搭搭,当我耿秋月是死的?
得知了陈公子喜欢男人后,少安就没了啥顾忌,毕竟她是女的,必要时跟这人说明白了就成。可在他人的眼中,并非如此的看法与态度。
眼瞅着耿秋月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少安的脖颈一凉,不自觉缩了缩,与陈世杰拉开距离,拍拍手拍拍衣摆,没出声。
陈世杰是十分有教养重礼节的读书人,见果树的主人家来了,忙作揖施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