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瑾笑了会儿,回答她上个问题:“您放心罢,爹娘知道我回国了,说过几日就来北京接我回去,今儿是个意外,都怪我反帮了倒忙,让人从斯年哥和习焐哥眼底子跑了。”
“你这说哪儿的话!”孟习焐蹙眉道,“你人儿没事才要紧。那人阴险得很!有人接应的,若不是你今儿帮忙拖延了一会儿,我和老穆恐怕都要中埋伏。”
孟习焐脸上的伤刚包扎过,是方才追人时中了埋伏所致。
“辛苦侄儿啊。”穆韩川拍了拍孟习焐的肩,“不过你有没有看清楚埋伏的人?”
“穆叔儿,这我真没瞧见,兄弟们意识到有埋伏的时候都晚了。”孟习焐道,“这事儿我看得再查查。”
穆韩川若有所思,拍板道:“这事儿我再跟你爹商量商量。”
这大老爷们谈着事儿,两位女眷聊着天,夏秦琛一个商人不想掺和进去,于是用胳膊肘子轻轻撞了下穆斯年,压低声儿道:“衣衣呢?”
穆斯年也低声道:“派人去接了。”
“怎么这么早就出门?”夏秦琛道,“我可是一大早来逮这小崽子,谁知还是一样见不着?”
穆斯年也纳闷。搁往日,夏余意从不会早起,更何况昨晚两人还是一块儿睡的。
他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怀里有人,很软,搂着睡得挺沉,竟连夏余意何时起的都不知道。
见他半晌不说话,夏秦琛又问:“衣衣昨儿乖不乖?”
穆斯年突然想起昨晚他睡觉的模样,下意识道:“很乖。”
夏秦琛:“很乖就好。在家闹脾气闹了好几天,还以为来了你这儿也不让你消停。”
穆斯年一愣,知道自己会错意,但依旧一本正经道:“他在我这儿一直都挺乖的。”
夏秦琛:“”
这是我亲弟弟还是你亲弟弟?
“不过,”穆斯年顿了下,“他怎么闹的?”
夏秦琛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了,他要给他吃里扒外的亲弟弟留个面子,免得待会儿某人丢了脸,怨起他这个哥哥,那便宜岂不是又被姓穆的捡了去?
于是他摇了摇头,“你还是自个儿问他罢。”
穆斯年:“”
许是两人正有些默契在身,穆斯年刚想着人,人就带着权子噔噔噔出现在了病房门口,身后还跟着孟司令。
孟司令接到消息马不停蹄赶来医院,正巧和夏余意碰了个正着。
“哥哥哥哥,你伤到哪儿没?”夏余意的小脸煞白,忽略了所有人,直奔穆斯年。
被人从上到下一通乱摸,穆斯年终于在被胡乱蹭到腰间的时候出现了点反应。
他的表情闪过一丝痛苦,唇角抿了抿,但夏余意还是眼尖地注意到了。他动作放慢了些,就要去按,却被穆斯年扣住了手腕,“没事。”
他说没事夏余意不信,本还想继续,但在他眼神的示意下还是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