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情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眼睛一亮拿起来,发现是夏先渊终于回电话。
阮情接通喊了一声夏老师。
正在烫牛肉的程瑄旗目光看过来。
阮情没注意那么多,听到夏先渊声音疲惫说:“抱歉,我回学校了,昨晚宿舍一个室友失恋,非要拉着我们喝酒,结果醉到现在。”
阮情神情顿时失落:“你回学校了?”
夏先渊嗯一声。
阮情筷子黏在一起,小声说:“那怎么办?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你看我怎么还给你?”
夏先渊那边传来有人喊他的声音,他顿了顿才说:“都已经送出去了,你还要还给我?”
阮情说:“当然,一定要还,要不然你生日我可送不起这么贵的。”
夏先渊笑了笑:“阮情,我们不是朋友吗?如果我送礼物都想让朋友等价还回来,那我跟谁做朋友?又为什么跟你做朋友?我们不是合得来,有话聊,才成为朋友吗?”
阮情愣了愣,还是坚持:“那不同,我不能要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夏先渊叹气:“可我现在已经在学校了,这东西也没法邮寄,你就先拿着吧。”
阮情抬眸看向程瑄旗:“没关系,程瑄旗现在就在我身边,他晚上回学校,我让他带给你。”
夏先渊那边彻底安静下来。
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子过生日,他退让没去掺和,甚至怕忍不住所以逃到十万八千里外。
她的身边还陪着她喜欢的人。
还要让她喜欢的人把自己送的礼物还回来。
曾经骄傲的夏先渊怎么可能说的出话?
阮情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就是几把刀子,还以为是刚刚喊他的人又找他,蹙眉问:“夏老师?”
学校礼堂里,夏先渊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一个人坐飞机不安全,阮情,你听我的先拿着,我这边闹的很,改天再给你电话。”
说完,夏先渊就挂掉通话。
阮情还有话没说出来,顿时愣住。
程瑄旗见她生气,想了想问:“他送了你什么,很贵重吗?”
阮情气呼呼说:“一颗蓝色的宝石,夏先渊什么意思?不回我信息挂我电话,还送这种礼物,我根本不想要啊。”
程瑄旗沉默不语。
阮情眼睛发红,丢下筷子想跑出去,程瑄旗连忙拉住她的手腕:“阮阮,你今天过生日,不能哭。”
阮情眼泪却已经掉下来。
程瑄旗也顾不上是火锅店了,而且学校附近大中午没什么人,他把阮情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阮情跟小时候一样环住他的脖颈,把脑袋埋在程瑄旗肩膀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