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合得行将当初给邬日可的东西呈到了大殿之上,意有所指的表明了传言就是真的
可却因大殿下一句此刀刃在替他治伤后便被公主丢弃在了山洞之中而反转。
结合莫名莫义两人所说的时间推测,至少最开始公主和邬靖等人遇见时只有她一人。既然只她一人,便是她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在二十名士兵手中夺下弓箭将邬靖一箭射杀
若真相并非如此,那传播此谣言之人的目的就难以言说。
轻则只是得罪了公主;若是大家信了此谣言引群起而攻之,那必然会引起两国争端,届时远在东洲的邬依古只怕是回不来了…
事情到这一步,早已经不起大家细细推敲。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毫无关系,却又紧密相连。
可由于事情牵扯东洲公主,以至于他们都将注意力放到了东洲,而忽略了本国内部的动荡。如今这一闹,倒是给大家敲了个响钟
“想来邬勋也是信的过大相才将此物交到你手上,既然如此,这事不如就由大相着手去查如何”
狄路见殿中众人都沉默不语,随即神情严肃的朝着合得行开口
“这…”
闻声合得行一时失语,他将这东西交出来就是想将这烫手的山芋推出去,怎么到最后这事还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禹承平早些回过了神立刻开口道“此举不妥”
“大相与公主有嫌隙在前,去查此事外人看来难免有失公允。还请王上另择他人”
“承平此言有理,届时便是查出什么只怕东洲也会以此为借口不认,所以应当另择他人负责此事”
一向同他不对付的仇晓初此刻倒是难得站在了统一战线
闻声两人默契对望一眼,心里便是有了数。猜到有问题的怕是不只自己一个
今天鲜少开口的计荣桢带着几分正色道“听闻东洲对大型案情有三司会审,今日事情牵扯两国之邦交,不如我们也效仿此法,三司稽查如何”
他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皆是点头赞同,便是有人心有二意,也不会在此时提出来
狄路本想邬日可以死,这事本该就此揭过,可谁想有人非要掀风起浪。即是如此,那便谁也别想安宁
“好,此事就交由你三人一同稽查,若查出真正凶手,不论是谁,定不会轻饶,哪怕是东洲公主也不列外”
“父王,此事过去已久,怕不是那么好查,当初二弟也在山中,不如让他协助,或许会快一点”
狄伯邑见他已经有些气晕了头,连忙开口将郝鹏远也送进稽查之中。
此事之中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参与,若真是查到了什么,到时候怕是说不清了
狄路闻言稍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随口说道“这话也对,老二你便同他们一起,公主那边你得想个法子稳住,万一此事要是和她无关,也的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这…”
郝鹏远故作为难的开口,神色为难的看着殿中央的三位大人
三人相互交换了眼色后,由禹承平开口道“此事甚好,现下也没有比二殿下更了解此事之人,有他协助,定然事半功倍”
“既然如此,那便散了吧!诸位应尽快将此事查出个结果,以给邬家以及数十万西梁士兵一个交待,也好让西梁百姓安心”
寥寥说了几句,狄路便率先起身离开。狄伯邑也紧随其后,去了后面书房
合得行此刻倒还算淡定,朝着三人拱手道“此事便有劳三位了,邬将军乃我西梁之国柱,万万不该蒙冤而去”
言及此处,他以两眼泛红;端的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
若非三人此时心中都心存疑惑,怕也是要被他此举给骗了去
“大相言重了,事关我西梁朝堂,我等自会全力以赴”
仇晓初回他一礼,言辞公正
闻言合得行自然也不多留,一一打过招呼便起身离开
“二殿下”
待他离开后,郝鹏远才悠悠走了过来,三人连忙行礼
如今要说此事最没嫌疑的怕也只有这二殿下了,他虽氏族不望,但处事稳妥,向来以大事为重,因此便是几番受其他王子毁辱也不曾做过什么出格之事
“几位大人不必多礼,此事还得辛苦几位大人了”
郝鹏远恭顺回了一礼,言语间却能听出几分无奈
三人相视一眼,都听出他话外之音。忙道“不如边走边说”
郝鹏远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领头往殿外走去
等终于送走了三人,看着日头西斜,郝鹏远才微微松了口气
“殿下,族老派人送的信”
郝穆见那三人离开,立刻将手中的信交到他手中
郝鹏远也不忌讳,就在廊下拆了信看。
一目十行的将信内容看完,他将信纸折起来交到郝穆手中,笑着道“这西梁要变天了,且看着吧!”
郝穆闻言呆愣了一会,想必定然是要生什么大事,否则族老也不会给二殿下来信。可他也没有将信拿出来看而是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信连同信封烧了个干净
“紫宸殿如今被围,出行采买怕是多有不便,以后让刘德华差人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