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今天开始做不良!
打篮球回来的几个男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的眼神中,透着清澈的愚蠢。
中间还有个不太合群的,存在感颇为强烈,他没像其他人那样吊儿郎当的,站得端正,脊背挺直,只不过由于被堵在门口,脸上神色有些许不耐。
南宛白有印象,她的新同桌。
这才几天就能和同学们玩在一起,想来是个社交天才,相比之下,她就是社交废物。
楚清越外套规规矩矩的套在身上,拉链拉在中间,袖口撸起一截,露出小臂,眼眸漠然。
他忽然抬眼看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南宛白率先移开。
对视什么的,这不是难为社恐不良吗?刚才放狠话,她都没看人。
所以,狠话放完了,接下来要做什么?把之前说话的几个人拖出去打一顿吗?
南宛白垂眼看看自己的鞋尖,不知想起了什么,紧抿了下唇。
她两只手始终揣在兜里,无论是姿势还是言语,都很拽,非常有高冷范,内心却是极度惶恐的。
好多人在看她。
视线仿若密不透风的网,一层又一层叠加罩下来,让人无处可逃。
现在轮到南宛白该思考怎么办了。
解西池微眯起眼。
在他的目光下,小姑娘明显不安,鞋底微不可察地在原地轻蹭。
明明怂得都快要发抖了,依然坚持不懈站在这里,不示弱。
望了两秒,解西池动了。
他像是在前面开路的战士,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礼,缓步往座位走,随口道:“走吧。”
韩永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欢快地应了一声,“好嘞,走走走,回座咯。”
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得虚幻起来,唯有前方的少年是清晰的。
宛如道标,永远为其指明方向。
南宛白抬起因保持一个姿势不动而有些发酸的腿,跟了上去。
解西池的座位靠后,俗称王的故乡,但过道和她的是同一个。
所以当南宛白跟着走的时候,没人察觉到异常。
直到回到座位上,她才稍稍回神,沉默着把手伸进书桌里翻找着课本。
不能抬头。
至少在老师来之前,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都不会消失了。
要找些事情来做,转移注意力。
勇气爆发过后的后遗症就是,会抽干所有气力,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
解西池撩起眼,目光锁定在斜前方的少女身上,他似乎想要起身,又忍住了。
“怎么今天都这么安分,哥你大发神威了?”韩永不知何时凑过来,小声问。
解西池神色淡淡,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周围,漫不经心地和韩永搭话。
“多亏你,到处宣传我的丰功伟业。”
来个转学生,都能过去吹几句牛比,整得像非法传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