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处的东西,恐怕早已在跟徐纾言的书信来往中了解透彻。
“今日便到这儿吧,乔小将军征战多年,想必也是累了。这几日便好好在府里休息。待到大军班师回朝以后,再上朝论功行赏。”顾昀之笑眯眯的让乔昭退下
“是。”乔昭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大殿中只留下了顾昀之和徐纾言在里。
……
乔昭退出立政殿后,便沉了脸色,她一言不发的沿着宫道走着,缓缓向宫门外走去。
她在里面还没有发觉时间流逝,现下出来才惊觉,已将近黄昏。
日落的余晖将整个皇宫照得金灿灿的,巍峨壮丽,光辉夺目,让人心生叹意。
但夕阳仿佛透着冷意,连身后的皇宫,也显得毛骨悚然。
乔昭出了宫门,徐霁和徐淮还在外面等着。皇城内,宫殿连绵,乔昭出了承天门天已经黑透了。
她已无事,便不用在这里候着徐纾言。和徐霁徐淮打了个招呼,便翻身上马,向昌敬候府驾马而去。
距离乔昭在外征战,已经过去五年之久。刚到中京的时候,竟有些近乡情怯,物是人非的复杂之情。
虽然黑夜来临,但是中京城内街道两边,都挂起了灯笼,不至于完全看不清路,路上还有一些归家的行人。
离得很远,乔昭便看到了昌敬候府门口挂着的红灯笼。檐下还站着几个人。
为首之人,一袭晴蓝织锦缎袍,温柔婉约。秀芳盘起,梳着圆髻,花钿珠翠点缀其间,是中京贵妇人中最时兴的发型。
宁安郡主端庄的站在门口,期盼的目光却一直望着远方。
直至马蹄声在街尾处出来,看到黑夜中缓缓出现的身影。
身边的竹风激动喊到:“夫人!那是小姐!小姐回来了!”
众人皆望向街道尽头,那抹黑色身影。
宁安郡主双眼一红,眼眶里续满了泪水。
五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宁安郡主独留中京,千盼万盼,胆战心惊,生怕听到半点不好的消息从边疆传来。
她每日吃斋礼佛,庙里求来的佛经,抄了又抄,就是望佛祖保佑。
保佑丈夫女儿能在边疆平安归来。
如今,算是等到了这天。
眼看着泪水快要落下来,宁安郡主又怕失了昌敬候府的颜面,捏着手帕抵在嘴边,掩饰泪意。
乔昭一到昌敬候府门前,翻身下马。三步并两步,跑过去紧紧抱住宁安郡主。
“阿娘……”
乔昭语气哽咽,脸埋在宁安郡主肩上,就像是还没断奶的小狗崽子,蹭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