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愈年则去保护身后的大臣,护送他们离开。
顾昀之离开后,乔昭迅速折回来。这才发现徐纾言的轿撵已经彻底被人流淹没。
就徐霁徐淮,以及十几个净军,完全护不住他。
其实,最难解决的还是慌乱的人群,就像是没了理智四处逃窜。刺客藏匿其间,难以分辨。
杀又杀不得,出又出不去。
这才是他们的困境所在。
乔昭骑在马上,对着身边的林珩说道:
“你去找个东西,把百姓都引开。多带几个人,把上面射箭的解决了。”
林珩脑子灵活,又与乔昭颇有默契,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嘱咐一句,然后调转马头,带了部分定北军离开。
乔昭率领剩下的定北军,冲了进去。
徐霁徐淮已经疲于应对,他们就像是在溺水的漩涡里,空有一身武艺,但是无处施展。
乔昭的强势闯入,就像是在岸边,一把伸出的援助之手。把他们拽了出来,可以短暂的歇一口气。
她紧握着鸣鸿刀冲进来的那一刻,徐淮真的是硬生生将乔昭看顺眼了。虽然乔昭对掌印十分无礼,但却是实打实的有能力。
短暂原谅她一段时间。
乔昭暂时没空管这么多,她对杀气十分敏锐。往往那些歹徒还没将刀拿出来,就已经被乔昭锁定,生命结束。
她握着鸣鸿刀,很强势的守在徐纾言的轿撵旁。面色冷肃的样子,仿佛一尊煞神。
有一个男人面上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随着人流奔走。然后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爬上了轿撵。
他神情变得可怖,一把掀开帐幔,恶狠狠的想要去掐住徐纾言的脖子。
徐纾言立刻闪开,那个男人扑了空,小桌上的杯盏碎裂。
男人又迅速反应过来,怒吼一声:
“杀不了狗皇帝,还杀不了你这个阉人?!”
徐纾言面容沉着,他紧紧握紧手中的碎瓷片。在男人扑过来的时候,干脆迅速扎向他的颈部大动脉。
但是碎片毕竟杀伤力不够,流血的男人更加兴奋。脸上再也看不出方才的畏缩,只余下狰狞。
“徐纾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迅速按住徐纾言,双手犹如利爪,像徐纾言的脖颈而去。
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这个男人看着如此懦弱,甚至手上连武器都没有,谁能预料到他是歹徒。
电光火石之间,已到了生死存亡时刻。
下一刻,冒着凛冽寒光的匕首,划过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甚至溅到了徐纾言的脸上。
男人狰狞的神色也定格在那一刻,他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但喉咙咕噜涌出的鲜血,代表着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
乔昭一把抓住男人的后颈,利落的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