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吕见时机成熟,就发起了总攻,可惜她神识受损修为受限,并没能给赤水兽致命一击,反而沾染了赤水所释放出来的迷幻之境。
这迷幻之境是赤水兽的一大功能,但凡深陷此幻术之人,非死即伤,若是自己不能从幻境中走出,定会修为尽损神识尽消。
世间之道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呢?
在这幻境之中,分不清年岁,只是看得见于繁星皓月之夜,一对新人将在此夜结为秦晋之好。
不知新郎是何人,然这新娘竟长得跟南吕别无二样。
只见她着一身喜服,那张清冷的脸此时彰显着红润,额头的花钿是一轮赤红玄月别有韵味,她表情冷漠,不知是喜还是忧。
“小姐,吉时已到,花轿在外侯着,小姐,我们该去拜别老爷跟夫人了。”有一胖乎乎的煞是可爱的女孩给新娘盖上盖头,扶着她起身。
“那人来了吗?”新娘的眼里闪过一丝期许,似乎是在等人。
“小姐,你如今马上就要成为将军夫人了,还是将那负心汉给忘了吧!”丫鬟轻描淡写,只是这负心人三字很容易就让人看出,新娘要嫁的并非自己心仪之人。
“我让你寄的信,你都寄出去了吗?”新娘接着问。
那丫鬟支支吾吾,绕开了话题,新娘似乎心中已有答案,只是轻轻叹息道,“罢了,你也是听命行事而已,此事怪
不得你!"
新娘说完之后在丫鬟的搀扶下去了祠堂,辞别了祖宗拜别了父母,不甘愿的上了花轿。
很快就在一直壮大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热闹声中,新娘被送入了新郎的府邸,原来这新郎并非等闲之辈,而是当朝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能嫁给当朝有名的将军,成为将军夫人,这是多数女人的期望,可对于新娘来说,她始终抬头看着天空,似乎她生来属于天空,属于星辰皓月。
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悦。
当拜堂的一瞬,天空暗了下去,瞬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只见一名白发徐徐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那人也穿着一身喜服,“南儿,不是说好等我回来的么,你怎么能另嫁他人?”
那男子的身姿与长相和柴道煌几乎一样,可却少了柴道煌的那份自信与潇洒,多了一头白发与数不尽的忧郁。
“你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新娘看着眼前的这人不敢相信。
“我寻访大江南北给你找解药,你看,这就是我为你找的解药。寒蝉冬蛹。可我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难道说我们注定了没有缘分吗?”那白发男子将手中的寒蝉冬蛹捏碎,绝望地拂袖而去。
此时的新娘脱不顾一切追了出去,“你等等,要走带我一起走!”
他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她扯掉发簪跟金步摇,甚至连鞋子也追丢了,而他都不曾回头。
“朗月,你等等,你若再
不停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话音刚落只见一柄飞刀刺入前方男子的背部,那男子这才停了下来,他缓缓转身看着自己身后的女子,那女子没了贵气与清冷,反而显得狼狈可怜。
他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刀伤,而是往那女子走去,将她抱了起来,“光脚追了这么久,脚一定很疼吧?”
“知道我光脚,你还不知道停下!”她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此刻脸上都是幸福,这份静谧而美好,让两人都一度忘了此时的他们是在逃婚,身后还有无数的追兵。
“可这样一跑,我们就要亡命天涯了!你会害怕吗?”男子对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笑了笑,白发被风吹起,轻轻缓缓的扫过她红扑扑的脸颊,如果说这是张绝美淡漠的脸,那么在这个男人的出现后,这张脸有了属于它的表情。
“亡命天涯就亡命天涯呗,反正我也不害怕,只是。。。。。。”她顿了顿,玩弄起他的白发来,“你看看你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世人估计以为你是我祖师爷爷吧!”
“你这丫头,什么祖师爷,我是你相公。乖,喊一声相公来听听!”
她嗔怒“休想!”
“喊一句听听嘛,我就想听听,乖啦!”他闹着。
“你是不是还想被我刺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