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一直在这儿了,三儿不会是给这老鼠吓傻了吧?”小齐马上接话道。
简三生正要再说什么,就听旁边凌墓阳惊恐的叫着:“完了完了,肯定是那个脑残的家伙追过来了!”
“什么东西,你说清楚点儿!”简三生火气上升,口气越发冲起来。
“就是!唉……”凌墓阳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一路从南边过来,总得要弄点儿钱在身上不是,结果没想到偷谁不好,偷到他身上去了,以为好不容易才甩掉他,没想到还是追过来了!”
“到底是谁啊?”伍雷一脸的悲催,这位主怎么说话竟不说到点子上呢?
凌墓阳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垂头丧气的吐出两个字:“白虎……!”
“我知道不能惹上他,反正四兽里面除了我自己我是哪个都惹不起。可是没想到啊,千算万算就是偷之前忘了算,这贱手一伸就伸到他兜里去了,结果就让他追了一路,本以为进山之前是甩掉了,没想到还跟着呐!”凌墓阳一脸懊丧的叹着气,恨不得剁了自己那只多事的手。
“你说这是那个白虎整的?”简三生面色阴沉,语气越加不善,指着那只犹在发愣的大老鼠说:“就用那么一只老鼠把三儿弄成这样?”
点了点头,凌墓阳看了看老鼠,又看了看四周说道:“白虎善用五行之术,他能利用每种事物的五行相生相克来达到目的,但是他不能像玄武一样远程控制,所以那家伙现在肯定就在附近某个地方看着。”
凌墓阳越说越害怕,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生怕白虎突然从哪里冲出来,那本来还算不错的一张俊脸此刻只剩猥琐:“二爷你赶紧把这人抬到屋里去,脱离了五行相克的范围就没事。咱们也不能继续在外面待着,否则还得着了白虎的道。”
简三生低头想了想,便摆手示意郭大头等人把霍三儿抬到屋里,然后安抚了夫妻俩先回主屋去继续做事,不用管他们这边,保证不会弄出什么事来。
所有人都回了房间以后,院子里一下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一颗枯树和几只腌驴肉的大缸,就连刚才那只不对劲的怪老鼠也消失无踪。
“那白虎突然对我的人出手,只是想给个下马威?”简三生摸着下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偶尔瞄两眼围在床边上的几个人。只见伍雷和小齐对着睡的跟死猪一样的霍三儿纷纷使出不同招数,一个倒水拧毛巾擦脸,另一个就挠痒捏鼻子扇巴掌。
最后伍雷实在是给小齐气乐了,就说:“齐啊,你这是趁机报复呢吧,没见过你这样对待伤患的啊。”
“哪儿啊。”小齐见心思被人戳穿,打哈哈的挠了两下头,然后又低声对伍雷说:“三儿醒了你可别跟他说啊,不然得弄死我。”
摇了摇头,简三生拿手底下这几个缺心眼的小伙子是真没辙了,只好把矛头再度对准朱雀:“你说白虎是来找你的,可他伤的是我的人,这帐我是算他头上还是算你头上。”
凌墓阳一看球踢过来了,干笑两声,便又笑着把球踢了回去:“我看他记恨我偷他钱包是小,冲着你们来才是真的,他这次没有露面,就是要告诉你们防着玄武的时候也别忘了他,不然铁定吃不了兜着走,今天是晕一个,明天估计就得死一个了。”
“呸,敢伤我的人,我简三生就算追他到天涯海角也得拔了他两颗虎牙!”简三生怒极反笑,上下打量了凌墓阳两眼,说道:“我看干脆直接把你扔出去更省事,别以为出了这么个岔子我就忘了咱之前谈的事,你要不说清楚这东西的来龙去脉,二爷我绝对不会帮你这个忙。”
凌墓阳见终于躲不过去,只好摆了摆手说道:“告诉你们也罢,其实这东西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人嘛,都很俗,大家都想要的东西,那就只能更俗。”
“那是……”简无争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低声呢喃。
看了他一眼,凌墓阳点点头:“无非金银财宝,无非长生不老。”
果然够俗。
众人闻言纷纷不约而同点头,但是的确也只有这些,是所有人潜意识里共同想要拥有的,说到底,人字这一撇一捺里透出的尽是三俗。
“所以我推断,许志农得到的这张皮,很可能记载着某个非常珍贵的宝贝,而要得到这个宝贝,必须先去周公墓里找到另一样东西,我们暂且把这另一样东西看做是一把钥匙,而那个宝贝就是一个巨大的金库,那么玄武费尽心机进到周公墓里就是为了拿这个钥匙,结果却发现钥匙被周公送给别人了,所以她只好再次动身去找这把钥匙,然后打开金库拿到东西,才能跟许志农交差。”凌墓阳说完,静静的看着简三生,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那么,你的意思是咱们要比玄武更早找到这个钥匙,然后去打开金库?”简三生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这个主意不错,我估计廖老头也有在里面掺和一脚,这次让二爷我吃了不少亏,还折了兄弟进去,怎么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才行,他也想要钥匙和金库,那二爷我就偏不让他拿到。”
“这么说二爷您是同意合作了?”凌墓阳一看事情有戏,马上换出一副猥琐谄媚的笑脸,只差没上去为简三生端茶倒水了。
简三生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眼珠狡猾的转了两转,说道:“陵墓啊,你说你是风水师,那这寻龙踏穴的事不知道你清楚多少?”
凌墓阳听到问起自己的专业,马上拍了拍胸脯,得意的说:“二爷你这就是瞧不起人了,怎么说我也是朱雀,莫说是这踏穴点金的本事,就算逆天改命,咱也能露上两手。您放心,有我在,就没有找不到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