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微笑着等她见礼。
阿雪笑吟吟:“你一定是郎君的阿姐吧!你们长的可真像。”
捂唇轻笑的侯夫人没及时否认,房间内听见动静的谢临安第一次语气无奈的同阿雪说话。
“她是我母亲。”
“抱歉抱歉,”阿雪有点慌,“伯母实在是看着太年轻了,我才以为是郎君的阿姐,还请伯母谅解。”
老嬷嬷一脸的不赞同,京城里谁不称呼一句夫人?
阿雪察觉到她的脸色,有点摸不着头脑。
郎君的母亲她称呼为伯母应该是对的……吧?
房间里的谢临安从椅子上站起来,扶额摇头,欲要给阿雪说话时,就听侯夫人笑着道:“我真有那么年轻吗?”
任谁被夸都会觉得心情舒畅,老嬷嬷及时纠正,让阿雪称呼为夫人。
阿雪一脸懵懂的弯腰喊人,末了想起来之前去富商家时见过有人给富商行礼,于是她照葫芦画瓢,动作生涩的行了个晚辈礼。
大抵是因为她生的好看身上又有一股鲜活劲,注意力一般都会放在她脸上,还真没瞧出她行礼动作的不规范。
侯夫人笑了笑,和阿雪说了几句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阿雪觉得紧张不已,等从客栈里出来时候,手心都在发潮。
原来那位是郎君的娘,当真是又好看又年轻。
阿雪喜滋滋的回去,到家之后直接吃饭,父女俩俱是喜笑颜开。
“你娘过几日就能回来了。”卢大富夹了一口菜,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自打焦红杏被带走之后,卢大富滴酒未沾,今日高兴就喝了一碗。阿雪也激动,陪着喝了几口。
……
整个镇子都因为疫病有解药而高兴,除了客栈的一间房里。
谢家夫妇爆发了成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你还想让他回京考试?姓谢的,你看好了,现在他在陷害我们的临安!”
簪缨世家出身的侯夫人一向温柔从不大声说话,与丈夫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言行厉色,胸脯剧烈起伏,足以可见她的气愤。
当时侯夫人着急自己儿子,并没有在意谢康安不在,过了一天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没瞧见这个二房的小辈。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临安染上疫病,竟然和谢康安有关联。
“事情兴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谢侯爷眉头紧皱,“我去看了康安,他说不是他。”
“他说不是他?简直可笑。你是信临安,还是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