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夫子能收他们为弟子,若成了,一应吃住以及读书所用,便理所应当有了来处。
夫子头颅微扬,手指在自己陈旧粗糙的衣袖上滑过,斩钉截铁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路力蔫蔫的站在院里,路扬更是呆若木鸡,看见路奕便如同看见仇人一般,所有怨恨一股脑冲着路奕去了。
他抬脚要踢,嘴里怒吼着:“都是你没用,你怎么不去死?!”
路奕当啷两脚将人踹开两米远,才没追着继续踹,随即将目光冷冷的投向路力,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演出戏而已,还真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路力满腔的怒火陡然被熄灭了,刚抬起一半的小腿又悄悄放了回去,还往后挪了一步。
“去把堂屋扫干净,还有厨房那些都收拾干净,再有任何蘑菇,也不用煮熟了,让你们一个一个吞下去怎么样?”
路奕话音落地,路力就拿着扫帚马不停蹄的干活去了,还绕过路奕将地上疼得捂着肚子的路扬拉了起来。
路奕百无聊赖的欣赏着咯咯哒的鸡窝,捡起两个新鲜落地的鸡蛋,喃喃道:“四只鸡,就下两个蛋?明天要不要炖老母鸡汤呢?”
路奕又想起空间的羊腿,在母鸡和羊肉之间来回抉择。
“咯咯哒!”
扑腾翅膀的声音突然响起,路奕垂眸看去,噢哟,又下了一个鸡蛋。
还是炖羊肉吃吧。
厨房打扫干净了,路奕将新捡的三个鸡蛋打到钵子里,兑了清水就放到锅里蒸。
等待了十二分钟,路奕吃着有些老的鸡蛋羹,一边等着饺子浮起。
吃过午饭,路奕坐在堂屋捂着鼻子,看着路力路扬还有路倩三个人,跑进跑出的光顾茅房,一个接一个轰隆作响。
路奕甚至能听到隔壁院骂孩子的声音,“狗蛋,你是不是又拉床上了?!手打开,让爹看看是不是又玩粑粑了!”
“呜呜……我没有!”
“没有?呕!没有为什么会这么臭?呕!没有怎么会臭!撒谎可不是好孩子!”男人喋喋不休的话语中夹杂几声干呕。
路奕忍俊不禁,捂鼻子的手更严实了些,心里也好奇蘑菇汤里到底放了什么,效果比巴豆还好。
家里上下被他们弄的太味了,路奕起身往外走,自己去镇上码头扛大包。
回来见到三胞胎还有郭扶月,正围着桌子无比珍惜的吃着手上的黑窝窝头,三胞胎脸色苍白,感觉脸上的肉都要凹进去似的。
茅房实打实被他们使用了一个下午,不过他们身子底子结实,现在也渐渐止住了肚子里的冲动,不过还是没什么力气。
路奕试探的闻了一下,嗯,味道散了。
“你回来了,我有事情跟你说。”郭扶月嗓音微颤,脸上并没有以往哭天抹泪的表情。
终于忍不下去了?路奕看了她一眼。
郭扶月牵着路倩的手,又与路力路扬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好像有从中汲取到勇气,破釜沉舟般开口道:“我不耽误你了!”
“哦。”路奕抬脚往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