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也不明白一个总监怎么有那么多时间来给一个糊咖安排那么多事。
他看着王振雄给他发消息的时间,他都怀疑王振雄不睡觉的。
这是下马威吗?
可是他也不是新人了啊?
哦对,王总监是新人啊。
许来不回复,要不就说有别的事把王振雄的安排推掉,王振雄找他也少了点,但是隔三差五还是会再给他指派任务。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许来火了,刘修齐也又发现了许来这个人。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邀约里,许来最不想去的就是刘修齐的约会。
“许先生,这是刘总向您传达的要求,也是公司对您的要求,希望你对公司的安排可以重视一些。”刘修齐的助理陈生和王振雄的秘书不愧是同一个公司同一款职务,讲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同一个意思。
公司的安排,你一定要去,不去你就赔钱吧。
许·没有钱·来,当年年少,走投无路,签的不是合同简直是卖身契,天价的违约金他赔不起。
不就是去吃顿饭吗?
他去。
他就不信刘修齐还能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绑走了。
“陈生啊陈生,”刘修齐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敲着桌面,桌上的电脑屏幕映出许来的资料,“他在我们公司四年了啊,我怎么就没发现他呢?”
陈生是刘修齐的助理,实际上也是刘修齐的情人之一。
他沉默,温顺,对刘修齐予取予求,为他工作上、私人生活上都做了不少事。
“公司的艺人太多,您每日要处理的事务也那么多,他是颗金子,也要落到正确的位置才能让人看到他的光芒。”陈生垂着眼睛回应。
陈生很乖,从不吃醋,有许多次刘修齐要和别人消遣夜间时光,还是他去开的房。
陈生的回答滴水不漏,令刘修齐挺满意。刘修齐笑了笑,拉过他人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上次在酒会上放了我鸽子的人也是他吧?”
“是。”陈生个头也不矮,他坐在刘修齐腿上却不敢把全部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脚尖微勾,不动声色地盘着椅子腿,他低着头只应了一声,刘修齐没有问其他,他也不做多余的回应。
刘修齐对他的乖巧很受用,捏了捏他耳垂玩,却连个亲吻都懒得给他。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把人给吓跑了?”刘修齐手上动作有点放肆,嘴上谈的却是另一个人,“你觉得他这次还会放我鸽子吗?”
刘修齐上有一对父母,还有一个同胞兄长,这三个人对刘修齐宠和教一样多,知道刘修齐天天睡不同的人也只是告诫他要注意卫生健康,说到底也还是放任,养出一个任性无常的刘修齐。
陈生从毕业之后就跟着刘修齐,在他身边留了三年,知道刘修齐的太子爷脾气,也因为温顺而被留得最久。
“司机刚才发过消息来,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面对刘修齐,陈生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刘修齐对他做什么他他都全接受,。
现在的陈生更不是当年那个一碰就脸红的陈生了。
“这样啊……”刘修齐兜着对方,把人又拉近了一点,调情似的压低声音,声调是调情的声调,“我还想说要是他不来,咱俩再重温一下以前的美好时光来着。”
刘修齐声音压得低,抱着人在身上也暗示性十足地问:“要不我们不管他了,晚上我们一起再玩些有意思的?”
刘修齐说要睡他,陈生也没有意见。
“你好像瘦了点啊,”刘修齐睡陈生睡了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了,他对他身体熟悉的很,不过这几个月,刘修齐又见过了形形色色的身躯,今儿手再贴上去尝,反倒又品出有几分怀念的感觉,虚情假意地问,“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在外面吃饭不合胃口,要不要上我家吃?”
“没有不好好吃饭,”陈生的身材也不按自己的意愿,刘修齐让他增肌、让他减肥,他都会去做,他一个个回答刘修齐的问题,“随您安排。”
正此时,门口被敲了敲。
只有敲门声,没有声音,所以不是服务员。
刘修齐没松手,陈生发现门外有人身形都动都没动,只是低眉垂眼地跟刘修齐报告:“可能是许先生来了。”
“去吧,”刘修齐在他身上捏了一把,毫不留恋地把人放开,“去开门。”
确实是许来。
陈生开了门的时候,许来抗拒见刘修齐的神情都还没完全收起,是开了门之后才扯了个勉强的笑:“刘总好。”
“许来?”刘修齐靠坐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瞳将人从头打量到脚,满意地弯了个笑,“过来坐。”
许来满眼写着麻烦,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陈生,你先出去,叫后厨上菜吧。”刘修齐吩咐道。
陈生退出去,关上了门,依旧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脸。出去和叫后厨上菜,这是两道命令,陈生明白,他叫人上完菜之后也不用再回到包厢了。
至于夜晚刘修齐是要睡他还是睡许来,这都不是陈生该考虑的事了。
平心而论,刘修齐的条件不差。
一米八左右的身材,没发福也没五五分,鼻子是鼻子,耳朵是耳朵,腰是腰,腿是腿的,也毕竟是有钱人从小娇生惯养养出来的孩子,真不丑,拾掇拾掇坐在那里的样子还挺人模狗样的。
许来无意看他,却看见他眼睛:“……”
虽然也看不懂别人的眼神,但是许来就是觉得那双黑色的眼睛写满了欲望。
该不会他过来之前,太子爷和他的助理还在这干了点什么吧,许来心中一惊,倒是连椅子都不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