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对于大多数alpha来说,还过着无忧无虑在学校上课的日子,季琅却已经在浴血厮杀,刀头舐血。
护卫官这桩苦差事,付出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人愿意做。
陆霖轻轻抽出被季琅团成一团的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而后离开卧室,去了驾驶舱。
虽然顺利度过了分化期,但身体的各项指标还没恢复正常,体内信息素浓度依然偏高。
他现在的状态属于“伪发情期”,如果不能及时让信息素浓度降下来,伪发情期就会转为真正的发情期。
于是他果断给自己也打了一针新型抑制剂。
十分钟后,光脑上各项数值终于转绿。
但是……这角和尾巴为什么还没消失?
陆霖有点疑惑地摸了摸头顶的鹿角,觉得这玩意十分碍事,想收回去,却不知道该怎么收。
等下问问季琅好了。
星舰引擎已经修复完毕,趁季琅在休息,陆霖驾驶星舰起飞,在附近找到一片湖泊,清洗满是血污的舰身。
并非他洁癖,而是担心血腥味会引来更多捕食者……好吧,也的确是他洁癖。
碎掉的防护盾开始重新充能,星舰悬停在水面上,这里视野开阔,不担心有人偷袭。
两小时后,季琅醒了。
他打着哈欠离开卧室,摇摇晃晃来到驾驶舱,一头黑发睡得乱糟糟的,耳朵上的绷带也歪了。
他懒洋洋地冲陆霖打招呼,因为刚睡醒而带着鼻音:“教授,您真软……我是说您的床真软,睡得好舒服。”
“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其实还有点困,但是被饿醒了,”季琅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教授,有吃的吗?”
“我只带了营养补充剂。”
“……这星舰上就没储备些食物吗?”
“你自己不带干粮,指望一艘借来的星舰?”
季琅无语片刻,耷拉下耳朵:“我以为教授会准备的,谁知道教授是神仙,只喝露水。”
陆霖:“……”
“算了,等下我出去找点吃的吧。”
他说着就要走,陆霖叫住他:“你等等。”
“怎么了?”
“有个问题问你。”
“教授您说。”
陆霖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头顶的鹿角,认真严肃地问:“这东西,要怎么收回去?”
季琅愣了一下。
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陆霖皱眉:“不准笑。”
“想不到学识渊博的陆大教授也有有求于人的时候,”季琅竭力忍笑,“就是这样收啊,在心里想一想就收回去了。”
说着,支棱在头顶的狼耳一抖,不见了。
缀在身后的尾巴也不见了。
“看吧,就是这么简单,”季琅说,“再放出来也很容易。”
唰的一下,耳朵和尾巴又冒了出来。
“长出来了。”
唰的一下,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