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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玉岑的侍女有些纳罕,“青梧姐姐竟亲自来了。”青梧在玉老夫人面前也说得上几句话,她心地又好常常替犯了错的仆婢求情,在玉府人缘不错。
玉岑思索着,觉得还是觉得开口解释实在是太麻烦,索性缄默不言。
侍女伺候她这么久,也习惯了,只是道:“娘子可还要用些小食?”厨房熟知玉岑口味,原本是一早便备下的晚膳,不过玉岑突然被唤去玉老夫人处用晚膳,好在如今只要端出来就可以用了。
玉岑想了想今日晚膳桌上那些甜腻软绵的食物,随口回道:“要。”
侍女笑了笑,便去了厨房。
前往凉州的时日已到了,青梧倒没找玉岑说自己改主意了,于是玉岑便也只能默许。
神都城外,如今已是炎夏,不过依旧是一片水草丰茂之态。
前来相送的都是与玉家相熟之人,玉岑坐在狮子骢之上,姿态挺拔,青梧随行在她身后,除此之外并无旁人,毕竟她是去凉州任职,玉老夫人虽疼她,却也不娇惯孙女。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玉岑倒是没想到,她会在人群中看见云皎,此时离出发尚有一段时日,但见她着一身胡服笑意盈盈立在人群之中,犹如鹤立鸡群。
于是玉岑忍不住下马朝云皎走去,“倒是未曾想到能得安乐郡主相送。”
见玉岑一语点破她身份,一旁的人方才知晓,原来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甚至有流言说是菩萨托生的郡主,不过碍于玉岑在场,其余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无礼的举动。
“玉统领,哦……如今该叫玉副将了,相识一场我又怎会不前来相送。”云皎面上笑意分毫未减,依旧泰然自若。
因着这句话,不少人便猜测,云皎是因着玉老夫人的面子才来的,毕竟听说乐安郡主及笄之时,玉岑也有出席。
玉岑倒也坦然,“是了,只是凉州路远,不知何时还会再见。”
云皎闻言面上笑容神秘了几分,“纵然路途遥远,总会有再相见之日。”
玉岑知道,她或许不是客套,而是真话。
眼见队伍即将出发,一直跟在玉岑身后的青梧提醒道:“副将,时候不早了。”
于是玉岑一个翻身利落上了马,与在玉府时判若两人了,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她,如同盛夏午时的太阳。
云皎只是望着玉岑远去的背影,等到彻底消失不见,她方才对一旁的窈娘道了一声:“走了。”
不过她并未急着回府,毕竟此时天气已是极热,她与窈娘寻了一间城外的茶肆,那茶肆极简陋不过稻草搭成个屋顶。
不过好在虽然外表简陋,看着桌上一应器具虽是粗陶,还算干净。
“来两碗凉茶。”窈娘将两文钱放在桌上,邻桌是位戴着帷帽与云皎身量相仿的小娘子,不过身边跟着的侍女瞧上去,倒要比窈娘年岁要小些,想来主仆二人应当同岁。
摊主见她二人打扮不凡,过来收下铜钱又道:“二位要不要再来点别的,本店特色芶实糕,只要五文一份。”
见云皎点头,窈娘便道:“那就来两份。”说完又递给摊主十文钱,摊主自然喜不自胜忙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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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到芶实糕,云皎便有了一点话题,“从前在幽州时,这些糕点也只有过年时才会让我们尝尝。”
刚穿过来时,云皎连柳氏的母乳都未曾吃过几回,后来再大一点,便是用豆饭与麦饭喂养,那时一家三口也不过操心明日的生计。
窈娘宽慰道:“都过去了。”她自然也是吃尽了苦,其实若没有从前的锦衣玉食,或许人还会好受些。
二人说话间,凉茶与糕点皆上了桌,于是这话题并未再继续下去,待到吃完了,二人自然也就离开。
而邻桌戴着帷帽的小娘子则掀开了帷帽,像是憋闷久了,对身旁的侍女松鹤道:“憋死我了,要不是阿兄特意嘱咐,我还真不想戴这帷帽。”
少女举手投足间,尽显一股娇憨之气,看上去颇有几分天真。
松鹤便忍不住道:“小娘子从前在外间,自然不必如此拘谨,不过这回可是要回神都,圣人脚下岂能容你从前那般?”
贺玉辞闻言自然十分不忿,不过想起临行前阿兄的嘱托只能消了气焰,“好罢。”
贺大人外任期满,正要回神都述职,贺玉辞在扬州时,因家中遮掩并未流露出什么不利于名声之事,这次回神都又闹着要一个人回,贺玉辞阿兄十分不放心,临行前不免殷切嘱咐。
好在她天性活泼,很快又转了话题,“刚才那个就是乐安郡主?”
松鹤没见过云皎,自然也不确定,不敢妄下定论。
贺玉辞摸了摸下巴,“和传言中差很多嘛,感觉也就是个长得漂亮的小娘子罢了。”她自然也听过云皎那些事迹,不过她素来不信鬼神,自然也觉得所谓菩萨转世是无稽之谈。
松鹤知晓自家小娘子这性子,便只能叹气,“我看,您是也想同她比上一场了。”
贺玉辞眨了眨眼,“知我者,松鹤也。”
贺玉辞不擅武艺,只学文,她十分崇敬上官学士,听闻云皎与上官学士还有一段师生之谊,她自然想要探一探这位郡主的虚实。
硕人
贺家的宅院位于修业坊,贺大人举家离开神都时只留了些负责扫洒的仆人与上了年纪的老管家。
贺玉辞与松鹤到了写有贺宅的院门前,这是一座三进小院,内里草木扶疏,倒是还能看见仆从们有在用心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