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
从前还没有读心之能时,本宫都不敢轻易惹那只张牙舞爪的螃蟹,她算个什么东西?
刚进宫,便敢利用朝政争宠,上次一匹破布,还想算计本宫与华妃相争。
想坐收渔利,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骨头。
她也配?
皇后轻哼一声,“迟早的事,找人看着她,不许她生事。”
“依奴婢愚见,应该生不起事来。”
“怎么说?”
“皇上下旨罚俸半年,让她这几日不许出门,闭门思过。”
“看样子,皇上很生气。”皇后停了笔,“可是因为……甄氏?”
“与甄常在无关,是在御花园与……”剪秋顿了顿,“与余常在起了争执。”
“常在?”
皇后眸色一沉,在她眼中,宫女出身的余氏,是算不得真正小主的。
一时兴起宠一宠也就罢了,如此抬举,倒是皇帝不懂礼数了。
“是,是孙氏自找,不好好在自已宫里抄写经书,去什么御花园荡秋千,瞧着那边四下无人,不仅出言辱骂,动手打了余氏。”
“妃嫔私下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皇上如此重责,未免有失偏颇。”
皇后维护的不是孙妙青,是礼法尊严。
“奴婢听小厦子说,孙氏言谈之间,对华妃出言不逊,皇上似乎也是因为这个才生了大气。”剪秋道。
“尊卑不分,皇上还是太宠孙答应了。”
“?”
剪秋忍不住多看了眼自家主子:
刚不是还说责罚太重,怎么又太宠孙答应了?
娘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皇后提笔蘸墨,又停住,原本稍显凝重的脸色,忽然松懈下来。
上次孙妙青来为绿竹求情,华妃便在心里说过:好戏才刚开始。
原来后招在这儿。
呵,当真叫皇上亲口降罚孙氏。
而且她近来染病,闭门不出,皇上便是疑心病再重,也不可能会想到是她在背后图谋。
不错,总算对得起她重生归来,还算沉得住气。
确实是凭本事出息一回了。
皇后从书房出来,瞧见福子,又想起殿选之前,华妃在心里说的话。
皇后欲摊牌
华妃重生之后,万事看淡,唯有对孩子颇有执念。
她打过福子的主意,想让福子受宠、怀孕,生个孩子她来养。
她会不会也想让余莺儿替她生个孩子?
本宫的大阿哥没了,狗皇帝不配有孩子,只是华妃的孩子到底与本宫相关,她而今也算是间接替本宫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