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调整,反复训练。
一小时后,他神色苍白地出了清泉三苑,行过斑马线,进入琴行练琴。
晚上七点,傅承焰打来电话。
江一眠跃动在黑白琴键上的指尖停住,滑开了接听键。
“眠眠,我可以进来吗?”
江一眠下意识抬眸看向窗外,斜斜望过去,可以看到傅承焰正靠在车门给他打电话,见他转过脸,扬起手随意挥了下。
“不说话我可进来了?”电话里又传来了吊儿郎当的嗓音。
“我马上出来。”江一眠挂了电话。
傅承焰见着人走来,一边拉开车门,一边笑着调侃,“眠眠,我对你来说,像不像一个见不得人的丑媳妇?”
江一眠没回答,只是走过去抱住了他。
傅承焰收回搭在车门上的手,把人紧紧拥在怀里,收了不正经,嗓音一下子温柔起来,“怎么了?”
“别问,”江一眠在他胸膛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贴着,“让我抱一会儿。”
傅承焰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插入他脑后的发,大拇指在他耳后轻轻摩挲,没再说一句话。
行人来往,车流在他们身后快速交错,人声和汽笛声纷杂,只有傅承焰的胸膛是岁月静好的温暖一隅。
江一眠踏实地靠了很久很久,才从他怀里仰起头。
笑着说,“走吧,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傅承焰低头吻他的眉心,“好。”
*
与傅承焰这样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只持续了三天。
谢之繁后来又去了一趟警局,秦霄突然想通了似的,跟警方承认恋爱关系。经过核实,两人自愿发生性关系,且自愿进行特殊癖好的性行为,虽存在金钱往来,但最终被认定为恋人之间的赠与行为,不构成色。情交易。至于冲动之下揍了谢之繁,也并未构成医学鉴定上的轻伤。所以最终的处理结果是,两人达成民事和解。
江一眠早上六点在健身房接到警方的电话,见傅承焰还没起床,就洗了个澡,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换上了参加生日宴的那套西装出门了。
七点,傅承焰起床洗漱后,走出主卧,一眼就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搁着江一眠做的丰盛早餐,餐盘下压着一张便签。
工整的钢笔字,字迹隽秀——
早安。
我去接大少爷回秦家了,不回来住了。
这几天过得很开心,希望你也是。
早餐记得吃完,有机会再给你做。
再见。
傅承焰指腹摩挲着已经干透的墨迹,虽然知道江一眠并非是要结束目前的关系,两人只是回到了之前各自生活的状态,但他心里始终莫名有些闷,仿佛失去了些什么。
他将便签折叠整齐,放进胸前的西装口袋。然后开始用餐。
吃完早餐后,正要出门上班,一开门就看见门口候着一排高奢店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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