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关门,纪桓州用手挡住门框。
“今天的事是你错了,但我不打算追究,一个镯子而已,等我们结婚再给你买十几个。”
苏茉仍旧没说话,但她接了蛋糕,在纪桓州眼里已经算是一种妥协。
纪桓州嘴角微微上扬,对今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转身离开了。
关门后,苏茉缓了半天,没想到纪桓州居然也会主动跟她示好了。
十几年了,她都忘了这是什么感觉。
纪桓州走后,她觉得整个玄关都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便下楼想透透气。
到了家楼下,却看到纪桓州靠在墙角抽烟,和她们的发小聊天。
“兄弟,你今天过了,玉镯真不是苏茉摔的,我今天没上班所以看到了,是沈淼把镯子磕碎了扔在地上的。”
然而纪桓州只是淡淡道:“我知道。”
发小愣住:“你知道?那你还冤枉她!”
纪桓州沉默了一会儿,狠狠把烟拧了。
“苏茉一向珍惜东西,她不会那么做的。不过她最近越来越不听话,只有这样她才会知道我的底线。”
发小有些尴尬。
“现在明眼人都看出来你在欺负她了,苏家还对你家有恩,你真打算护着那个沈淼,连苏家的情面都不顾了?”
纪桓州不屑摇头。
“那是小时候,现在老子看到她就觉得没劲,懂了吗?”
闻言,发小一时语塞,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
苏茉听了一会儿,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原来他都知道,明明可以当众帮她证明清白,却还是顺着沈淼的话来冤枉她。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拿捏她,为了惩罚她的“不听话”!
苏茉苦笑一声,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以为纪桓州是真的转性了。
身后的纪桓州却发出一声无所谓的轻笑,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欺负她也没事,反正她很好哄。当年不过是我一句话,她就放弃了她最想去的专业。”
“乖是她的命,要是不乖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变乖。”
苏茉浑身一僵,只感觉血液逆流。
她怎么都想不到,当初纪桓州是故意让她改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