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熙雨都知道,是江国北说的。
江宴承作为江国北唯一的儿子,黄熙雨却觉得两个人一点都不像。隔掉年龄的代沟,他们从外貌上也只有三四分相似。
也不是说江国北不好,其实江宴承现在在她心里的形象也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有着黄英这道关联,她没有理由不和江国北搞好关系。
至于江宴承,即使他能不那么高傲,不那么嘴贱,黄熙雨也不想和他拉进半分距离。
游也打电话约她出去吃饭。
黄熙雨问:“哪里?”
游也:“我家。”
黄熙雨挂断电话,穿上外套拎着包就离开了。
游也在楼下抽烟,猩红烟头在手指中间燃烧,黑夜中远处路灯下闪过一道清瘦身影。他抬起眸一眼看见黄熙雨。
等人走近了。
他才侧身:“来了。”
“烟是什么味儿。”
没想到黄熙雨问他这个,游也笑了笑,“不好抽。”
“不好抽还抽。”黄熙雨的视线顺着他修长手指向上,对上他的眼睛,“讲不通。”
游也笑:“你不喜欢?”
这该怎么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恰巧看到了,所以好奇。黄熙雨抿了抿唇,摇头。
游也向左侧退了两步,把烟掐在垃圾桶上,顺带着连烟蒂也扔进去:“不喜欢我就不抽了。”
这语气又是暧昧得恰到好处。
“你想抽就抽。”黄熙雨说,“我没抽过。”
游也眼眸漆黑,看着她,低声道:“想试试?”
被洞察心思的黄熙雨略微诧异地抬头,眼神里藏不住。
“你还有?”
游也:“没有了。”
黄熙雨轻笑一声:“我怀疑你故意的。”
她不能保证自己有多了解游也,但总有预感。他很聪明,很有教养,偶尔焉儿坏,这在他身上并不矛盾,也不冲突。
“真没有。”他也在笑,笑里带着不怀好意。
黄熙雨承认自己那会儿是毫无预料的,她似乎还在想着和江宴承的那通电话。怎么说呢,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又或是过于出奇让她难免怀疑。
游也靠近得很快,一阵烟草味道聚拢起来。
黄熙雨意识到他是要无限靠近的时候,后背处已经覆上他的手掌,像保护,也像禁锢。
他在距离她咫尺之间停下动作,温热气息缠绕着腊月冬夜的寒凉。
游也轻勾着唇角,低下眸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