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光接过账本,仔细翻看了鄢乐安记账的几页,笑着摸了摸鄢乐安的头:“不错,又进步了不少。我看再学几日,这府上的帐我都不用管了。”
鄢乐安当即便看向誉王妃,挑了挑眉:“看,二嫂都夸我了。”
誉王妃见她的得意的样子忍俊不禁,“瞧把你乐的。”
说着,誉王妃突然想起一事,看向虞清光:“对了扇扇,你爹给陛下庆生,从府库上拿了些银两还没跟你说,回头你记上啊。”
虞清光笑着点点头,“我晓得。”
几个人坐着又说了会儿话,直到晌午,这才各自回到院中去用膳了。
这两个月楚晏时常来誉王府走动,这一来二去,跟虞清光的关系也是熟络亲密了起来。
虞清光留楚晏在誉王府用了膳,两人又在客房睡了个午觉,直到天色晚了,楚晏才回了七皇子府。
晚上没有鄢容闹她,虞清光睡的早,起的也早。
家中的事务有鄢乐安帮忙,她自己也清闲了不少,没事便喜欢往那书房走动。
书房阁楼直通虞府,虞清光平日看完书,便沿着桥去虞府坐坐。
虞霍下世后,虞府便分外冷清。
京中别的夫人都能小聚在一起打打马吊,赏赏花。江妙语在萦州多年,乍一来京都,哪里能认得几个人?
即便是江妙语不说,虞清光心中自然也知道。
临近冬季,日渐寒冷。
虞清光生怕江妙语在家中闷久,正好前些天听说衣宝阁来了一批新的衣裳,便带着她来逛成衣铺子。
这衣宝阁听说是宫中某位女官开的铺子,专程为京中的娘娘供衣。
后来见有不少夫人都喜欢,求着那女官要纸样,这才改成了铺子,慢慢的,便也成了专为京中贵女夫人供衣的铺子。
既然是专为贵女所供,位置自然也近,虞清光并未坐马车,而是同江妙语走过去的。
只是刚上了街,便见街两边乌泱泱的挤满了人。
走上前来,才见那街道中间浩浩荡荡的走了一队人,仪仗辉宏势大,拉着黄金马车,上头各自摆着四抬箱子,前后仪仗望不到头。
骑马的护卫也身着银甲,通身都透着一股厮杀之意。
虞清光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这是什么人啊?这么大的阵仗。”
“还能是什么,皇上诞辰要到了。这可是淮西王送来的寿礼,都是军火兵器,充国库呢,整整一百五十二抬。”
“淮西王?”江妙语看向虞清光:“可是那位平定蛮夷诸多战乱的神将?”
虞清光点头:“应该是。”
耳边人又开始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