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淮西王可会班师回朝?”
“谁知道呢?我听说这淮西王,杀人如麻,性格暴戾,先前是被当今圣上逐京中镇守蛮夷的,如今蛮夷已定,应该也要回来了。”
正说着,靠在两边的人堆里突然跌出来一个小童,看样子未过垂髫,似乎是玩闹推搡,被人直接推了出来,跌在了仪仗面前。
为首的兵卫并未叫停,好似没看见一般,拉着马缰直接对着那小童踩了下去。
小童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直接给吓哭了,竟是动也不敢动,捂着脸将身子缩了起来。
眼看那小童要被踩在马下,竟无一人敢上前。
只是那战马似乎也通些灵性,避开了小童踩在一边的空地上,另一只脚抬蹄,直接将其踢滚在了一旁。
虞清光还想凑上去,却被身后的江妙语拉了回来。
她回头,江妙语拉着她的手:“凑上去作甚?仔细将你也挤出去,再伤了你。”
虞清光笑了笑,挽住江妙语的手臂:“好,谢谢娘的提醒。”
江妙语拉住虞清光的手,低声道:“瞧那领头作践人的模样,好好的孩子滚过去也不管不顾,上行下效。”
虞清光下的连忙去捂江妙语的嘴:“小点声,可别让人听见了。”
江妙语按下她的手,也不再提了,她看向前头的衣宝阁:“快走吧,我等着穿新衣裳呢。”
衣宝阁衣裳的料子和款式都是一等一的好,江妙语也不亏待自己,足足挑了六套衣裳,回府时脸上的笑都藏不住。
虞清光也给誉王妃还有许景盈鄢乐安等人一人买了一套衣裳,吩咐浅桥送了过去。
因着淮西王入京,这几日誉王和誉王妃入宫的次数也频繁许多,家中没有誉王妃督促鄢乐安,虞清光也抽不出空来去开铺,便一心一意的亲自教鄢乐安主持中馈。
就这样过了几日。
鄢容又传来了一封信,说是萦州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和他七皇子短时间内回不去了。
至于皇帝诞辰的贺礼,已经安排人快马送了过来,过几日便能到。
楚晏看着那信,面色有些难看:“我就说,这淮西王回来准没好事,鄢容恐怕便是因为这件事拖延了行程。”
虞清光听不懂她的话:“怎么说?”
楚晏道:“你这几日不曾出门,我却知道,淮西王虽说入京,可并未住进宫中。这几日他在城中招摇撞市,有冲撞他的人,当街便杀了,大理寺都不敢去管。先前他被圣上贬去淮西,便是因为犯了大错,草菅人命,罚他过去反省。”
“淮西?”
“是呢,淮西便是淮江的西边,那里荒漠峭壁,穷山恶水的,多的是蛮夷进犯。他这些年守着封地,打了不少胜仗,先前陛下寿辰,他只是送些礼来,从未像今年这般,如此兴师动众的回京。”
虞清光听完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帝前脚生病,后脚淮西王便入了京,还带着那一百五十多台声称是“军火”的贺礼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