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背景来到大城市打拼,说不辛苦是假的。
我那时候经常累得发高烧。
段晏当时心疼地摸我手腕突起的骨头,说他爱我。
我笑着说我知道。
我总是知道很多。
段晏现在不爱我了,我也知道。
他出轨了。
我见过那个现在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孩儿。
她叫初荷,初生的荷花,很美的名字。
拿到确诊通知书那天,我和她打了个照面。
那是一张年轻娇俏的脸,笑起来恣意张扬。
开的也是张扬的车,红色的法拉利296。
买下那辆车,需要多少钱呢?
大概足够我活下来两次吧。
医生劝我早点做化疗,我说再等等。
其实不只是身体不允许,我的经济也不允许。
我爱段晏,之前相信他也爱我。我们的股份并在一起,车房都写他的名字。
那天一看存款,少得几乎要让我笑出声。
谁能想的到呢?
段晏夫人的银行卡里,连足够做化疗的钱都没有。
他叫家门口的黑珍珠餐厅给我送了餐食,一盒一盒把桌面摆得满满当当。
偌大的黑木水晶长桌上摆满了食物,却只有我一个人。
好冷,我抬眼看向墙上的温度计,26度。
可我还是冷。
我把那些餐盒一个一个都打开。
有一盒是柿子形状的黑芝麻汤圆,圆圆墩墩挤在一起,很是可爱。
柿柿平安,事事平安。
多好的寓意啊。
我一直都喜欢这种有吉祥寓意的小吃食。
之前日子过得迫窘,段晏把塞了硬币的饺子和印了红点的年糕通通夹给我。我们挤在出租屋里,他握着我的手,说以后一定对我好。
我说我信。
今天是我们结婚八年的纪念日。
段晏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