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月拦着她,与妇人道:“我们又没强要你买,你何必在这捧高踩低。”
抱头痛哭
妇人不甘口上败下风,争辩道:“会做几样糕就敢跟食香阁比,比不上就是比不上,我哪又说错了?”
欢儿看不惯妇人,怒道:“别看不起人,以后我们也会开铺子。”
“这话谁不会说,你们倒是把铺子开起来啊。”
喜月绷起脸:“那你就等着瞧,看我们能不能把铺子开起来。”
“好好好,我胡三娘就等着,看你们何时把铺子开起来。”
“别是下辈子吧。”
她笑的肆意,故作夸张。
惹得欢儿都想动手,被喜月扯着:“没必要,嘴巴长在别人身上。”
也有老主顾帮着说话:“人家有手艺咋就开不成铺子,不过手里没本钱,我看啊早晚有一天能开起来。”
小小风波很快过去,又继续卖糕。
欢儿就道:“我们一定要把铺子开起来,让有些人好好瞧瞧。”
喜月点头,在心里盘算着,镇上一间铺子一个月要八百文到一两之间。
主要看位置,南北大街的要贵些,东西大街的便宜一些。
至少要先交三个月的赁金。
不过再卖上几个月就能把赁金挣出来。
到时再提开铺子的事。
这事她想靠自已,不想再要宋常贵出钱。
娘也是这个意思。
自已花钱底气才足。
一个月本就十个集,除去下雨下雪,十一月喜月只去卖糕八次。
赚了五百多文钱。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宋腊梅要出嫁了。
腊月初一是喜月的生辰,她是个小孩子,随便煮两个鸡蛋就算过了生。
进到腊月,初二这个集过去,家里便开始停止做糕。
全心全意准备宋腊梅出嫁一事。
外祖家仍没个动静要添妆,宋腊梅虽有些小失望,又松下一口气。
这样也好,人情上没有牵扯,更省心不是。
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心中越来越紧张,有时大半夜都睡不着。
忐忑不安,说不出的害怕与恐惧。
她怕自已做不好,万一惹得他家人不喜,又或许惹他不喜。
都不敢细想去到一个陌生的家里生活,会面对什么。
家中越来越热闹,她竟起依赖之心,不想出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