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顶着一张脏污的脸,眼神迷茫没有一点儿神彩。
难民见有人闯入,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袱,警惕地盯着来人。
鸟巢队近日常在山中行走,好些人身上的衣服连乞丐装都不如。
多日不洗澡,那股汗馊味儿更是与难民无疑。
唯一不同的,就是众人眼里有神彩。
无论男女看起来有一把子力气,身上有一股悍气。
手里不是拿着棍子,就是腰上别着柴刀或砍刀。
连十来岁的姑娘,也是人手一根棍子。
最吸引目光的是那鼓鼓的包袱和水囊,不禁让人浮想连连。
林姝豆芽菜的小身板,经过多日补充已与六岁正常小孩儿差不多。
坐在林宏义的背篓里,枝枝桠桠的草帽盖住大半张脸,怀里还抱着一只狗。
“咕咚”
绿的视线落在背篓里,垂涎的口水咕咚响。
包子颈部的毛,唰的一下立起。
林姝轻顺着包子的毛,一双大眼在草帽下嘀溜溜转。
将每一双绿眼都记在心里。
林二壮扶一下腰间的斧头,拄着拐走在林宏义身侧,挡下那一双双绿的目光。
…
“老哥,你们从何而来!”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离吴一刀五步拱手道。
老者身上的衣服,虽脏污却针脚整齐。
胡子拉碴显得有些邋遢,却难得的眼神清明。
“大兄弟好,我们从山里来。”
吴一刀当仁不让的端起了老哥的范儿,见有人主动问话,也正好借此打探外面的消息。
鸟巢队在此停下休息,吴大舅等人很快与难民说上话。
“大哥,你们这是遇上土匪了?”王大力好奇地道。
他现这队虽女人居多,却不像没见识的村妇。
与他们一样靠脚力逃荒,总觉得很别扭,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别扭。
“唉,别提了!
这人倒霉呀,喝水都塞牙缝……”
吴大舅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说起近日的遭遇。
竖起耳朵听的难民,不禁为此掬一把同情泪。
也是为他们自己的命运落泪。
“山里真的有土匪啊!
我们本想着进山讨生路,看来是行不通了。”
王大力望着远处大山的方向,长叹一声。
吴大舅别着脸,悄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