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蘅抿了抿唇,随后轻言道:“小狗狗的名字就叫橄榄枝,我们的小狗狗就叫橄榄枝。”
南羡侯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可以把橄榄枝当成我们的孩子。”
“嗯……”许蘅轻轻回答道。
这会,南羡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把手握得更近,而后慢慢地抬起。
许蘅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轻若羽毛的吻就落在他的手指头上,两片柔软的唇轻轻触碰着他手指头那仅有的一片肌肤,再慢慢地含入口。
许蘅胸口的心脏疯狂地跳动,总感觉脸红到指尖都在发热,而心里头想逃掉的念头也逐渐被奇怪的心情笼罩,甚至还想要更多。
许蘅双眸下垂,嘴唇微动,正想说些什么,微风就在此时吹起,带着一丝清香拂过他的脸颊,掀起许蘅心中的那片涟漪。
随后调皮地玩弄南羡侯的发尾,吹起后又放下,在后脖颈上来回摆动,重复好几遍,而那丝清香也逐渐弥漫在空气中。
许蘅吸了口气,又是这股松木的气息,平时都没怎么闻到,这次味道怎么这么浓?
他向南羡侯的后脖颈望去,心里产生了邪恶的念头:既然剧情都变了,那就来点刺激,让南羡侯脖子上长出腺体,然后我就可以……
许蘅脑补到发出了傻笑的声音。
突然,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许蘅这才回过神,一想到刚才脑补的画面,内心的羞耻感瞬间达到了巅峰。
许蘅正要伸手推开南羡侯,结果南羡侯的反应比他还要快,一把扣住他的手,将他摁到走廊边上。
这一幕,恰巧被赶来的老师们看到了。
王主任的脸瞬间气得通红,“你……你们这样成何体统?”
许蘅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这只是兄弟间的打打闹闹?他瞬间悟了:对!就这么说,一个方法屡试不爽。
“老师,您误会了,我们是兄弟间的玩闹。”
许蘅立马甩开南羡侯的手,向下蹲往旁边侧移,顺手捞起一只小狗遮住脸,笑嘻嘻地说,“就在刚刚,南羡侯不小心被这只小狗狗绊到了,然后重心不稳压到我身上,就成了刚才被误会的那一幕。”
“这是压人?”南羡侯身子站直,放下摁在栏杆边上的手插进裤兜里,讥讽地笑道:“怕是没见过真正的压法吧?当真要做不成体统的事,会在这做给大伙看?”
他自答道:“绝无可能。小哼唧那副样子只有我能看,某些人见到,眼睛肯定得挖,可能连小命都不保。”
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阴阳怪气。
这南羡侯又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王班主气得语无伦次,甚至气到全身发抖。
南羡侯传出心声道:“压制我?那个破烂神都没什么能耐,你能有什么能耐?”
许蘅感觉到气氛很微妙,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和南羡侯有关,或许可以找出人设和剧情都变了的原因。
他便抬头观察起南羡侯的微表情。
小哼唧在偷偷看我。
南羡侯内心在嚎叫,根本没把王主任放在眼里,但他现在必须配合,总不能让自己老婆一直蹲在那吧?
南羡侯哼笑一声,揪起许蘅手里的小狗,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许蘅拉了起来,“既然出了这么大事,那就得按照惯例回家反思,一天后接受异能测试,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南羡侯便伸手搂住许蘅的腰,接着用力提起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揪着小狗的脖颈,迈步向前走。
与王主任擦过身时,南羡侯瞪了他一眼,并在内心警告他,再多管闲事,他就得死。
保持这一个姿势,下楼简直是受到折磨,颠簸到胃里有股热浪在翻滚。
许蘅也只是忍着,从第一眼看见那一班人的时候,南羡侯就已经不对劲了,就算表情再冷淡,瞳孔深处闪烁的思绪,他一眼都能看明白。
许蘅很想开口安慰他,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保持安静,身体任他拎,就算想吐也得憋回去,因为这是他欠南羡侯的。
其实发现南羡侯不对劲时,本不应该用屏蔽术,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就不用怕他会突然发疯。
突然,南羡侯止住脚步,轻轻地把他放下,而后便垂下眼睛,看向地面,有些自责道:“这样夹着本来就不舒服,更何况还要下楼,而且你内心都喊了好久,我怎么就没早点察觉。”
“胡说!”许蘅假装大声呵斥,向他面前走去,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捧住南羡侯的脸,往自己眼前一转,接着紧紧盯着他那双闪躲的眼睛,“正眼看着我!”
南羡侯有些难为情,“怎么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都说正眼看我。”许蘅提高嗓门,厉声道:“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做到?我明明就告诉过你,有什么心事必须跟我说,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你是t听不懂人话吗?”
一顿输出后,许蘅瞬间就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忽然间脑海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伴随一阵疼痛,眉间的褶皱越皱越紧,他刚要松开手扶住额头,南羡侯就已经抢先一步,用手轻轻捧住他的脑袋。
许蘅这才回过神,盯着那对满是担忧的乌黑瞳孔,他心情也很是复杂,在南羡侯要开口时,耳边传来小狗“嘤嘤”的叫声,两人才想起被遗忘的橄榄枝。
“呀~小橄榄枝,真的很抱歉呢~可把我们的小橄榄枝委屈坏了。”
许蘅抬手推开南羡侯的手,蹲下抚摸着橄榄枝肉嘟嘟的脑袋,话语间充满了委屈,就连嘴巴都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