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地摸了摸鼻子,讪笑说?道:“姆妈,你?起来喝水啊。”
顾清华含着笑意,再次问道:“你?要出去?哪里?”
顾望西脸一红,小动?作不断,像小时候被抓到偷偷玩游戏那般,又摸了摸头发,含糊地说?道:“姆妈,我有事出去?一趟。”
顾清华笑而不语了几秒钟,才摆手说?道:“去?吧,快点走,我正好?将门反锁上?。”
听?着前院传来的汽车启动?声,顾清华也不急着回房了。
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嘴角含笑,一边喝水,一边想?着,深夜出去?,还喷了香水,这里面没点桃色她才不信呢,看来家里要有喜事了。
贝碧棠的心也同样地躁动?不安,她环着双臂,在玄关来回走动?,直到顾望西传来了一条信息:碧棠,是我,我到门口了。
贝碧棠三步并两步,去?开了门。
门刚开一条缝,顾望西就钻进?来了。
顾望西一把搂住贝碧棠的腰,精准无误地吻上?她的粉唇,伸脚将门给勾住,然后轻轻地推着将门关上?。
“呜呜……”
贝碧棠用手抵住顾望西的胸膛,在黑夜里,凝视着顾望西深沉的黑眸,喘着气,小声说?道:“去?我房间。”
“我抱你?。”顾望西轻声说?道。
下一秒贝碧棠被猝不及防地公主抱,她低呼一声,又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主卧阳台上?一盆垂丝茉莉,宛如珠帘,开得灿烂,淡香随风飘进?房间里。
贝碧棠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发现顾望西还在弄她,她都懒得抬脚踹他,将头埋进?微湿的枕头里,跌进?黑甜的梦乡中。
贝碧棠醒来,眯着眼睛看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日光,伸手想?去?拿闹钟,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她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身边还有个人,贝碧棠将手缩了回去?,声音含糊说?道:“什么时候了?”
顾望西摸了摸她的脸,轻声说?道:“七点半了。”
还好?,只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贝碧棠庆幸想?着。
顾望西撑起头,吻上?她薄红的柔唇。
贝碧棠用力推开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轻皱眉头,说?道:“都没有漱口。”
顾望西挑了挑眉,含笑说?道:“我不嫌弃你?。”
贝碧棠微微扬起下巴,没好?气说?道:“但是我嫌弃你?啊。”
顾望西佯装满脸失望,双手一摊,可怜兮兮地说?道:“好?吧,我这就去?刷牙去?。”
敌动?我不动?,贝碧棠好?整以暇地看着顾望西作势要下床。
顾望西回过?神来,无奈地说?道:“就知道骗不过?你?。”
顿了顿,他捞起地板上?的西装外套,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来。
手遮得严严实?实?的,贝碧棠看不出顾望西拿的是什么。
她好?奇地问道:“你?要给我看什么?”
顾望西犹犹豫豫,扭扭捏捏地展开手掌,贝碧棠目光一闪,她记起这个盒子来了。
顾望西打开盒子,递到贝碧棠面前,面容紧张地说?道:“我之?前送过?你?一次,你?应该忘记了,现在我再送一次,希望你?能收下来。”
贝碧棠沉默了一会儿,才神情难以捉摸,轻声说?道:“这个太华丽了,不适合日常戴着,你?再给我买一个简单一点的吧。”
啊?
已经做好?被贝碧棠拒绝的准备的顾望西,好?半天脑子才转过?弯来,他呆呆愣愣地问道:“那这个呢?”
贝碧棠好?笑说?道:“你?先放在床头上?,等会我看要不要放进?保险箱里。”
顾望西顾不上?疑惑,将传家戒指往床头柜上?一放,猛地将头埋进?贝碧棠的颈窝里,不断蹭着,柔情蜜意地说?道:“我给十个,让你?十个手指头轮着戴,它们?都是你?身体的一部?分,都跟里你?,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贝碧棠眼睛弯弯,假咳一声,将顾望西的头从她脖子上?推开,冷静地说?道:“顾望西,我有点话跟你?说?。”
一见贝碧棠这副模样,顾望西就感觉要坏事了,他真想?捂住耳朵,摇头,无理取闹地叫嚷道,我不要听?,不要听?。
但在贝碧棠认真的目光下,他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般说?道:“你?说?吧,你?说?什么我答应。”
贝碧棠面容严肃地说?道:“顾望西,我们?两个可以试着交往,但我先声明,我不会再生孩子的,你?不要想?着让我再生一个孩子。如果你?还想?要孩子,可以去?找适合你?的人,我们?关系止于昨夜,以后你?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安娜的父亲。”
她要给安娜很多?的钱,也要给她很多?的爱,孩子有一个就够了,一个也足够让她体会到做母亲的感觉。
顾望西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等贝碧棠说?完,他开口说?道:“碧棠,我也不想?要第二个孩子,我缺席了安娜的生活这么多?年,补上?这段空缺时间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再来一个孩子,分割父爱。”
他想?,那个谢蔚然被踢出局的原因一定是这个,临时反悔,想?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不然好?端端的,都要见家长了,贝碧棠都跟他分了手。
说?他卑劣也好?,他觉得上?天真是厚待他,让他是安娜的亲生父亲,贝碧棠不想?再生孩子,对谢蔚然来说?个问题,对他则完全?不是问题。
但即使安娜不是他的孩子,以他爱贝碧棠的程度,他也会没有一点犹豫地接受贝碧棠的条件,并?会证明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