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负担。”
男人没直说他是帮了她。只是他想帮,不想让她知道。
可这话在江烟耳边听来,算是默认了。
她确实不想麻烦沈舟肆。
事实上,他们分开这么久了,江烟总怕他们的关系变淡。如果再不能回到以前那样的亲近,她倒更愿意保持距离。
毕竟这样,对他也好,不是吗?
可是江烟太小看自己在沈舟肆心里的地位了。
沈舟肆不希望女孩因为他对她好而有负担,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对她好。
只是他没有这个机会罢了。
如果不能,他也希望江烟能大大方方的接受他的心意。
不要逃避、不要拒绝。
“我可以处理好这些事的”江烟捻着吸管搅了搅杯子,眼看着白色的雾气蒸腾而起,消失在空气里。
“而且,我不想给你带来负担。”
果然。
沈舟肆知道她会这么说。
“口是心非。”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目光变得晦涩。
江烟咬唇不语。
菜上齐了,沈舟肆将烫洗过一遍的餐具摆放好,用筷子夹了一块白鱼放在江烟的碗里。
江烟明显还没从刚刚的话题里走出来,折着眉,“沈舟肆”
“先吃饭。”
江烟却坚持,“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男人放下筷子,不动声色扯了张纸巾,递给她,“好。”
“但是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毕竟欠人家人情,江烟自然是答应的,“你说。”
“你前些天,一直叫我‘阿肆’”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慢慢低下来,说到后面,他明亮的眸子暗淡不已,竟像是个泄了气的气球。
平时在镜头前高冷不已的沈舟肆,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我想,你以后都这么叫我。”
江烟以为他会提其他要求,却唯独没想到,是一件这么小的事。
就像小时候,大家都是小屁孩。只要给一颗糖,就能哄好。
沈舟肆还真是这样的人。
他懂江烟的口是心非,那些费尽心思对她好的瞬间,都是他真心的表达。
沈舟肆想,如果他能够守候在她身边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能的话,他希望她能做自己,天天开心。
高考前他问她问题,江烟随手抽了一张作业纸的,翻过来背面给他写题。那些乱中有序的、密密麻麻的字迹,一笔一划篆刻在他的青春里。
而后他将那张纸带离,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躺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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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沈舟肆依旧坚持要送江烟回去。
江烟推脱不过,再三思索之后,答应了。
坐在副驾驶上,女孩扯过安全带,和男人拉话聊,“看来我下次来录节目,要自己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