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的,沉清每次出门都会在门口待上很久才真的离开。是孟昭告诉他的。
孟昭变得有些奇怪。
“她在门口坐着呢。”
“她在找新猎物了。”
“你没发现最近她都不和你睡了吗?只是打你而已。”
“她回家越来越晚了。”
“味道,不觉得有些变了吗?”
“……”
孟昭以前不会这样说话,现在就好像,故意在挑拨他和沉清的关系一样。
“不是的,沉清说她爱我。”
“哇,蠢死了!”
沉清不在的时候,孟昭会陪着他。
“你不去找沉清吗?”他问孟昭。
“她可不需要我。”
“这样啊……”
有人在按门铃?
“喂,有人来了,去看看啊。”孟昭催促他。
是牧相旬。
“速度开门,这是我好兄弟。”
“……不可以,沉清不在。”
“唉,真服了,你是个独立的人好不好,干嘛做什么都要想沉清,你是她的狗吗?”
“沉清会生气吗?”
“哎呀,不会的,她爱你就不会生气,速度开门!”孟昭催促他。
“哦。”云梵希照做,沉清应该不会生气吧。
“诶,等等,你没穿衣服啊!”孟昭说晚了,云梵希已经把门打开了。
牧相旬看着面前除了脸没有一块完好地方的家伙,整个人诧异到了极点。
两个人分别坐在两个小红沙发上,相顾无言。云梵希把衣服穿好了。
牧相旬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其实你不是沉清的表哥对吗?”
“……”云梵希没有说话,因为孟昭那家伙正勾着牧相旬,看上去特别开心,嘴上不停嚷嚷着,第一次看见他这样。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牧相旬问他,笑容温和。
“啊,没有。”
“你干嘛呢,快和他说啊,让他帮帮你,我兄弟人可好了。”
帮他?帮什么?
“……怎么说?”
“嗯?你说什么?”
后面的事情他记不清了。
他说了什么,牧相旬是怎么离开的,他都不记得了。
沉清半夜爬上床来,在他耳边轻轻问道“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
“……没有。”
“这样啊。”
好热……
“咳咳!”
最后的印象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陌生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
他在医院。
“你醒了!”是牧相旬。
然后牧相旬的大哥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