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惬意地眯起眼,捏了捏沈行知的腰,吊儿郎当的不正经:“说不定不止这个,要不要去我家洗手间比比‘大小’?”
沈行知面不改色地威胁,“我要踹你了。”
“哈哈……”
“沈行知,不开玩笑了。”姜澜突然不走了,靠在沈行知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平复了一下呼吸,才说:
“我喜欢你。”
这样的话不是第一次说了,沈行知的耳根每次都不争气,依旧可耻的红了。
“剩下没有我们的项目了,我们跑吧。”姜澜说。
沈行知问:“去哪儿?”
“我家,有你的生日礼物。”
“操。”体育生弯腰撑着膝盖,汗珠顺着头皮一滴一滴的滚下来,浑身都湿透了。
体育生挺不甘心地,“帆哥,就这么算了?”
“没什么算不算的,”秃头拧开瓶水往脸上倒,“咱们本来就干不过他。”
体育生耷拉着头,撇嘴。
秃头远远地望着,姜澜和一个白皮男生靠在一起,两个人围着操场越走越远。他拽了一把瘫在地上的周洪城,对体育生说:“都动起来走走,不然腿真废了。”
体育生点点头,帮着一起把周洪城拽起来。
“帆哥,你是真不打算跟着那帮混社会的了?”他还是忍不住问。
“嗯。”秃头点点头,“他们根本没把我们这样的学生当自己人……我也快毕业了,还是老实找个班上。”
周洪城猛地抬起头,“哥,你不上大学了吗?”
“不上了。”秃头说,“我不是那块料。”
周洪城跟体育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沉默。他们都是练体育的,体考成绩都不怎么样——整个体育学部的体考成绩都不那么突出。
除了上学,他们还真没想过自己以后要干什么。
上大学……大学毕业之后呢?
一部分人的心里又会侥幸地想着,其实时间还早,以后再想也来得及。
“等等,”秃头忽然停下来,“姜澜呢?”
“不就在那……”体育生一愣,“哎,人呢?”
体育场后面是一个老小区。
小区里没电梯,住的人也不多,好几辆陈年积灰的汽车紧贴着墙停靠,轮胎瘪瘪的早就报废了。
姜澜选了一辆报废的面包车跳上去,刚落稳脚,沈行知紧接着就跳了过来。
姜澜挑眉,“这么着急?”
“怕你腿软。”沈行知说。
姜澜低头,刻意压低的嗓音里藏着笑,“我哪儿都不软。”
才跑完三千米,沈行知没打算跟他计较这些口头撩骚,拉着他慢慢从车上下去。现在看起来是缓过来了,跟没事人一样,还是得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