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了,整个阴间点的番外。
写完感觉齐宿就算是男鬼也是开朗型鬼。
最近。
薛知恩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如影随形,她一开始怀疑是有人跟踪监视她。
等她排查周遭后那种阴湿的、仿佛每时每刻都在舔舐她肌肤的视线还是没有消失。
可能是最近公司移权的事让她焦头烂额,缺少睡眠才有这种幻觉,她这样想。
“小姑娘,你是被鬼缠上了。”
今早追尾,正等待助理处理的薛知恩冷不丁听到这一句。
街边摆摊算命的盲人老太看着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他很喜欢你呢。”
说罢便不再出声,低头不知在念叨什么。
薛知恩认真听——
听到什么执念不消,强留人间……
“薛总!”这时助理跑来,“我叫的车来了,咱们走吧。”
“刚才的老太太跟您说了什么吗?”
助理见她上车后一直心不在焉,担忧道。
她摇摇头,把这个小插曲放到一边。
严格来说她也算个无神论者,对这些怪力乱神从没当过一回事儿。
但事情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她看着这个月不知道第几次一觉醒来被褪到小腿的睡裤和乱到胸口的上衣……
她很确定自己睡相很好,家里的密码也早在她接管公司后改掉了。
这里除了她不会有任何人。
薛知恩烦躁地揉揉眉心,看向挂钟。
又是凌晨点分。
她起床准备给口干舌燥的自己倒杯水,目光却停在床头。
那里有一杯还冒着淡淡热气的水。
就算这几年她已经能正常照顾自己也没有贴心到记得在床头放水,更不可能梦游起来还能给自己倒水!
她抿抿干涸的唇,没敢去碰那杯古怪的水。
厨房的壶里还有剩余的热水,就好像在不久之前有人贤惠地提前知晓她会起来找水喝。
家里太过安静,薛知恩随手打开电视。
她把壶里的水倒掉,并为里面没有恐怖片里那样大把的头松了口气。
但显然这口气松的太快了。
午夜的新闻频道正播放一起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谋杀分尸案,死者英俊的脸在屏幕上滚动播放。
【今早死者的头颅在城郊国道边被现,死者姓齐,性别男,年龄,职业画家,疑似因长期嫉妒引起的熟人恶劣作案……】
她的手放在岛台雪白的大理石上,耳边只剩水汽沸腾的声音。
她的对面是一排透明的装饰柜,她清晰地看到一张与电视上一模一样的脸正歪着头看着她。
‘他’滑腻的手蛇般附上她僵硬的胳膊,一点一点覆盖她的手掌十指紧扣。
她看见一只宽大的、灰白的,每处指节,手腕断裂重接的男性手掌紧攥她细白的手指。
这一刻,她竟然诡异地想。
——这原本该是很漂亮的手。
‘叮叮当,叮叮当——’
薛知恩按停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圣诞歌的闹钟,昨晚她不知道怎么睡下的,那一幕在梦里缠了她一夜。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助理查了那位死者。
“听说您母亲陆总还资助过他,没想到功成名就后居然是这种结局。”助理一阵唏嘘。
还有句话她没说,画家死后画更值钱,他最后的作品听说被炒出天价。
就在她想着时,就听她老板说:“他的画,有多少买多少。”
悲痛欲绝的齐家父母本不想出售儿子的遗作,但当听到买家姓薛后又松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