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梦想是全职太太的天才单板滑雪运动员——薛知恩。
齐宿一把抓起吵人的电话,目光沉沉盯着这一屋子瞧着心烦的周边。
张口的声音有许久未说话的沙哑。
“喂,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大艺术家可算接电话了?我差点以为你死了呢。”话筒对面的男声吊儿郎当。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齐宿轻嗤,“我还活得好好的。”
“听出来了,你是活得挺好,可是画呢?大哥——”
男声停顿了下,接着是撕心裂肺地嘶吼。
“你的画呢?马上要开展了!别为你那无疾而终的初恋哭坟了!快赶画!”
“……”
齐宿垂眸,看着自己轻颤的右手毕拢,“把画展取消吧。”
“你说什么?!”
“以后的活动也都暂停。”
“姓齐的你疯了吗?别告诉我你要学薛选手玩在事业最盛时期隐退那套!
你知道这场画展筹备了多久吗?说不干就不干了?没有你这样的!你个臭脑残粉!!”
对方觉得他说不准真能干出这种事。
早年认识齐宿的谁不知道他有多痴迷这位滑雪运动员,薛知恩突然退役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是学她。”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画不出来,”齐宿平静地复述,“我什么都画不出来了。”
“……”
从薛知恩退役开始,到现在,他试过无数次,与之前没日没夜的激情创作不同,现在他连画笔都本能生厌。
心里的缪斯好像死了。
纠结了很久的齐宿也没下定决心清空这间卧室里的周边。
他选择上锁,也将心里的感情封存。
“齐宿。”
房门关闭时,电话里的男声响起。
“嗯?”
“暂时画不出来没事,你也好多年没休息了,”对面安慰,“正好趁这次机会给自己放个假。”
齐宿打开扬声器,手扯住睡衣衣摆,换掉身上的粘腻,淡淡说。
“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看到颜料就恶心。”
“你看薛选手恶不恶心?”
“……”齐宿皱起眉头,“你想看我跳楼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我这就上天台。”
“不是,你误会了。”
对面解释,“我说你阁楼那副人像,反正你也没得粉了,不如把她公之于众。”
“那幅画还没画完。”
“我知道,但完成度已经很高了,可以拿来顶一顶,放出来你的名声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对面苦口婆心。
“你想都不要想。”
齐宿套头脱下上衣,露出艺术家少有的健硕身材,一头到肩胛的柔顺墨下,肩宽腰窄,肌肉紧实匀称。
比艺术品还夺眼球的手指抓紧衣料,青筋凸现蔓延至薄肌长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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