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旭定定的看了几眼顾言冥,见他没在有任何动静,这才缓缓挨着他的背后躺下,感受着被窝带来的热度,很是享受的打了一个哈切,沉沉的进入梦乡
梦里,再也没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丝丝温暖的像是火炉一样的热度,于是乎,小少年一股脑的一下子栽进那片温暖
而‘那片温暖的火炉’也紧紧地拥抱着投入火炉的人
天明,一阵鸟鸣声丝毫没有打破房间里呼呼的声音,反而是越来越大,声音的来源处,一个四仰八叉、嘴角流着可疑的白色液体的人,以一种非常豪迈的姿势压着一个瞪着眼睛,眼底都是黑紫的男人
他似乎是在做着什么美梦,嘴巴吧唧吧唧的像是在吃什么一样
“嘶醒醒”
顾言冥顶着一脸无语的样子,看着床榻的顶棚,伸手推了推自己身上的少年“哎你是准备压死为师吗?”
可是半点响动都没有,只有一声声的哼唧在这狭小的空间回荡
半晌,一声敲门声在外面响起,随后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师傅,还没有起来吗?不是说要走吗?”
屋内一片宁静,半点声音都没有传出
“奇怪!难不成师傅还在睡着?不应该啊”
一声声疑问在屋外响起,而屋内的人无奈的将头转向正中间,手一把掐住身上人的腰部肉
“啊!!!”
一声惨烈的叫声划破宁静的清晨,惊起了一阵鸟鸣
“这”屋外原本走动的声音暂时停止了,静静地停在屋外,伸长耳朵听着什么
“你你掐我肉干嘛”
少年捂着腰上那一快被掐得生疼的软肉,不住的控诉
“我们该起床了,要出了”
说着拍了拍手,坐了起来,拍了拍亵衣上那抹可疑的湿漉漉的痕迹
“嘶”
看着面前男人不着痕迹的拍完、翻身下床、直到他走到屏风后“还不来,作为为师的徒弟,你不该为为师沐浴更衣?”
坐在床上的少年此时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低低的嘟囔了一句
“真把自己当皇帝,我又不是太监”
“说什么呢”
一声高亢的喊声,在屏风后响起
“哎没有没有,来了来了”说着踉跄着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跑向屏风后
片刻后,两人出来后,前面出来的男人一脸神清气爽,而这样的结局注定着后面的那个肯定是倒了大霉,果不其然,少年一脸憋屈的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虽然穿戴整齐,但脸上的样子很明显预示着事情并不是那样。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少年,眼角含笑的神秘的在自己的唇间竖起一个‘嘘’的手势
少年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点点头,走向门口,打开门后,瞬间变了一张脸,笑眯眯的冲着门外的人打着招呼,而身后一双略有深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良久四人带着一车的行李和礼物站在门外,但那个女人似乎没有要出现的意思,只是派了自己的大丫鬟和自己家的管家出来相送
“奴婢代我家夫人送送顾先生,还请顾先生多多保重,勿忘夫人之挂念”
顾言冥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的凝芝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凝芝身后的一脸笑意、谄媚的看向顾言冥的管家
“那就有劳凝芝姑娘代为向夫人问声好,希望她能节哀,多保重保重自己的身体,切勿”
顾言冥的话一时间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凝芝福了福身,点了点头
“先生,今日出城人多,切勿误了吉时”
站在凝芝身后的管家,谄媚的赔着笑脸,上前走了一步,伸出手
顾言冥看了看面前的两位,默不作声的环视了一圈,默默的拱了拱手,转身上了那架白色的马车
马车上随着男人上去的动作,马车上檐边的铜铃叮叮当当的作响
“出吧”
在他进去的那一刻,冷淡似冰的声音再次出现,算是成全了现在所有人的心意
“是,驾”马夫的声音一出,紧跟着是拉着马的缰绳打在马的屁股上的声音,马车缓缓动了起来,渐渐地驶向巷子口
看着渐渐驶离的马车,站在凝芝身侧的管家,摸了一把汗开口“呼终于走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按夫人说的去做,不要遗漏一点,今天会有很多事需要我们去忙”
管家看了看远处,冲着她点了点头,但面上的担忧还是不减,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凝芝严肃的脸,原本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默默的走回府上
凝芝看了一眼已经消失不见的马车,缓缓走向府门口的一处,从中拿起一个鸟笼,将里面分别的两只信鸽,一只系上信封放飞,而另一只则是塞入一张纸条,放飞走,只不过两只信鸽飞的方向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