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不答反问,有些不放心的问,“我要离婚的事,您没和外婆说吧?”
“您不让我说,我哪敢说。”张妈隐约知道了原因,忍不住叮嘱,“纸里包不住火,您可要想清楚了?如果和周先生分开,以后的路可不好走。”
即便社会对女性宽容了,可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处处艰辛。
她现在还年轻,难道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嘛?
可周家出来的人,即便周衍不要,又有谁敢接受呢。
见姜且缄默不语,张妈解释道,“先生其实还是很关心您的,昨晚的面,特意让我不要放辣,一眼就知道是给您准备的。”
“难道我稀罕他一碗面吗?”
越想越生气,很多细节不好直接跟张妈讲明,那天在酒店是她昏了头,这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第二遍。
姜且没给张妈再开口的机会,直接让她下去忙了。
随后一如既往带着小开心做游戏,洗漱,对周衍的行踪不闻不问。
男人直到深夜才回来,当时姜且都已经睡了,张妈在楼下提心吊胆的半天,就怕出什么事吓到孩子。
老二还在姜且肚子里的时候,周衍并不常露面,近段时间冷不丁定时定点的回来,搞的她也有些不适应。
索性这一夜平安无事,接下来几天两人还是各忙各的,周衍早早的就出门,姜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带孩子,并无多少交集。
直到这天下午,姜且才把孩子交给育婴师,出了一趟门。
舒宁会约她见面,老实讲,在姜且的意料之中。
那晚她把周衍和文澜在宴会厅的照片发给她之后,就想到她不会置之不理,只是她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沉得住气。
“上次的咖啡舒小姐还没喝够吗?”
进来咖啡店里,姜且就想起上次的情景。
舒宁却是一笑,反唇相讥道,“姜小姐这张嘴但凡要是能说点软话,想必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了。”
“那怎么行,没了你,我每天面对他,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所以就想让我和文澜给你演一出鹬蚌相争的戏码?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服务生将咖啡送上来,姜且接过来抿了一小口,许久没喝,她舌根都有些发苦。
可这股苦劲过去,却泛起微微的甘甜。
她莞尔,“舒小姐这话就说的难听了,你也不是傻子,我要是明目张胆的利用你,你会乖乖上当吗?”
她冷嗤,明显不信,“那你让我知道文澜的存在是什么意思?”
“单纯给你提个醒而已,”姜且闲散的姿态,“文家世代从政,不是什么善茬,文澜现在颇得周夫人的青睐,恐怕以后你的日子不过好过。”
她抱着胳膊,“我不过是一个替阿衍跑腿办事的闲杂人等,她能对我怎样?”
“舒小姐说话可要摸着良心啊,你们出入酒店的照片还在狗仔手里攥着呢,你说文澜是会信你,还是会相信照片?当心马失前蹄,谁会嫌钱多呢。”
似乎是忘记了这茬,舒宁蓦的脸色一白,随后嘴硬道,“她想要的不过是你周太太的位置,只要我安分守己,她不会容不下我。”
姜且忍不住发笑,“那就祝舒小姐美梦成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