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叙拧衣的手顿了顿。
终于开了口,“她还没到年龄,打报告的事情目前不考虑。”
“我去,你真禽兽啊!”秦诚瞬间不淡定了,感觉血液都在体内沸腾。
不过兴奋劲儿很快就过去了,又恢复了那懒懒的腔调,“看着是挺小,但实在没想到二十都没到,差多少?”
“十八。”周南叙站了起来,如实告知。
秦诚上下打量了周南叙几眼,“要不我托关系给她把年龄改大两岁?”
周南叙瞥了他一眼,手里继续拧着被子的水分。
秦诚以为他不信,正经起来,“我说真的,改年龄这事不难,回头给我二叔打个电话,他两句话的事。”
因为身份证刚刚开始实行全面推广。有不少因工作人员的疏忽而导致登记信息出现错误的,当然也有为了躲避超生罚款故意将年龄报小的,或者为了提前退休故意报大的。
这些现象在这个没有医院开具出生证明的年代比比皆是。
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因此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就很多。
“不用了。”周南叙想也没想的就拒绝。
找了两个衣架将盆里的衣服挂了起来,又拿出去挂在了窗子外的挂绳上。
完后将卫生间里的盆给端了出来,递给秦诚,“一会儿你把这些拿到下边去晾。”
楼上这里只能晾两件轻巧些的衣物,地儿小。
像床单被条这些都是拿到楼底下的院坝里晒的,院里有专门晾晒的竹竿。
秦诚哪里肯,“你怎么不去?”
“这是你的被条床单,不是我的,太脏了,我出于好心帮你洗了,就让你晾晾而已。”周南叙一点也不脸红张口就来。
秦诚眼白往上顶,“真以为我是个没脑子的傻缺?还是个啥玩意儿不懂的愣头青?滚蛋,别想糊弄我,都是男人,你这是昨晚在我床上画地图了吧。”
要没有见着楼下的容媚,他或许还真会天真的感谢某人好心的给他洗了被条。
但见了后作为男人只要稍一联想就能联想到的事情,不然谁特么大清早的在别人家里起来洗衣又洗被的,那不是纯属脑子有病?
被揭穿,周南叙也不惊讶。
面不改色的将盆端过去放在了桌上。
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秦诚看着已经不见的人影,认命的端着盆下了楼。
刚走到晾晒场。
就碰上了一个老嫂子也在晒棉絮。
瞧见他来,笑着招呼他,又看了他端着的盆一眼,“秦营长也这么早呢,连被子都洗了。”
秦诚笑了笑,放下盆。
将里面的被子拿了出来,“嗯,刚下营回来,想着白天要补觉没时间,就这会儿把床单被子换下来,趁着天儿好,晒晒。”
老嫂子见状立马过来帮着摊开,笑着对秦诚说。
“要不说还是得找个媳妇儿好呢,这老是一个人,家里连个洗衣服的贴心人儿都没有。”
秦诚只笑笑没吱声儿。
心想他是找媳妇儿的,又不是找保姆回来给自己洗衣做饭的。
不过和有着根深蒂固陈旧思想的老嫂子掰扯半天也掰扯不明白。
倒不如选择闭嘴。
心里也多少有些明白周南叙为何不下来晾被了。
很简单。
怕人说闲话。
并不是怕人说他自己的闲话。
想来应该是怕人说容媚的闲话吧。
这刚来头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晾床单被子来了。
还能是什么事?
哎!
有些人算是一头扎进去了!
不过他完全能理解,甚至想感同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