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也不是那么迟钝。
不然耳朵为什么那么痒呢。
我是不是,也快要好了呢?
好了,说不定我就可以记起怎么化妆,我就可以。。。。。。变漂亮了。
他也不会再用“你再这样不打扮,我可是要出轨”的话来吓唬我。
心情随之兴奋,我开心地偏头,想跟他分享。
可我看见,齐思铭的眼泪又掉下一颗。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着:“对不起。”
3
心里的愧疚莫名涌了起来。
我知道他为什么道歉。
我曾经是红圈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
那是我和齐思铭结婚的第一年,也是我们认识的第四年。
他的公司正在初创期,但因为合伙人的背叛出现了重大危机。
案件牵涉的人员广泛,紧张又棘手。
于是,我放下了手头的所有工作,周转人情,找同行帮他打官司。
那年,我俩没睡好一个觉。
可幸好,这官司打成功了。
但没想到的是,我出了法院就被齐思铭的仇人劫持。
他们误以为我是齐思铭的委托律师,威胁我,甚至拿着棍棒打我。
理智不清醒前,我都在平静地问他们是不是想要钱,我都可以给。
可那些人什么都不,只是为了泄愤,将我打了个半死。
棍棍到肉,拳拳出血。
我的牙齿被打碎了几颗,手也骨折了,痛到没知觉。
我被打晕,他们就拿水泼醒我,等我醒来,就继续打。
头发凌乱地散着,他们嫌碍事,就扯着我的头皮。
两个小时后,那些人终于住了手。
将破烂不堪的我扔在了齐思铭公司的楼下。
那时的我早已昏迷过去。
只知道醒来之后,我好像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去事务所上班,也常常分心。
心理和身体上的伤害双重打击。
我自知没法全心全意帮委托人处理案件。
于是主动辞了职,回家休养。
可那天被劫持的画面,被虐待的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一帧帧在我脑海里播放。
我怎么都没法忘记。
后来,齐思铭找到了那些人,也将对我做的一切都返还了回去。
坏人已被惩治,我却没变好一分。
反而我确诊了抑郁症。
对于这些事,我没多说,齐思铭也没多提。
已经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事情。
也成了他的一个心结。
这么些年,齐思铭一直陪在我身边,耐心照顾我。
他做得足够好了,可总是对我说着对不起。
4
犹犹豫豫之后,我还是开口了:“思铭,我可以不化妆出去吗?”
他偷偷抹了把泪,说:“当然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