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绛看了眼时间,觉得太晚回去不太好。
“这个妹妹也一块来嘛,听说那个调酒师技术特牛,调出来的酒好喝又不醉,还有唱歌的小姐姐也很漂亮……”
逢绛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听到这话想着去放松放松也好,于是在微信跟蒲宁报备了下,然后跟着他们去那个清吧了。
清吧地点在个偏僻的小街,她们步行弯弯绕绕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但环境很好,是欧美复古式的装修风格,里边儿也没什么混里混气的非主流,都是些安静听歌聊天的年轻人。
灯光变幻下,台上驻唱唱着轻缓的情歌,唱的一般但胜在音色好听,调酒师耍杂技似的晃着杯子。
逢绛点了杯长岛冰茶,坐在高脚凳上,其他人聚在角落喝酒聊天,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这是茶还是酒?”
逢绛看了盛言一眼,说,“酒。”
“好喝吗?”
“还行。”
盛言也朝调酒师要了一杯,侧眸看着她,“你喝酒回家,蒲同学不会担心你吗?”
“我不会喝很多的,不会醉。”逢绛说。
这时候驻唱抱着吉他从台上下来了,氛围没了歌声的熏染,突然少了那么点儿情调,逢绛觉得百无聊赖之际,盛言忽然问她,“你要不要上去唱一首?”
“驻唱下班时间到了,剩下的顾客如果有想上去唱歌的,可以随便上去,前提是不弄坏人家的唱歌设备,而且唱的好听的会给你免单。”盛言诱惑似的说。
逢绛说,“我不会唱歌。”
盛言往后靠了靠,指尖捏着杯子转了转,嘴角勾着笑,“我能不能用寿星的身份邀请你,我想听。”
逢绛挑了挑眉,将自己杯子的酒尽数喝完,然后大大方方上去了,底下嬉笑聊天的顾客见台上上去了个漂亮妹妹,响起阵惊呼和掌声。
她选了首戳爷的be。
蒲宁推门进到清吧的时候,就见到个长发女孩眉眼低垂着,坐在台上的高脚凳上,指尖搭着面前的高架话筒,声调轻缓地唱着首英文歌。
冷蓝色灯光变幻交织,给她踱了层清冷又淡然的轮廓,偏偏她声调轻和柔缓,添了丝暧昧缱绻,像在某个雾气清蒙的早晨贴近你耳边说着缠绵情话。
“iwantyou”
“illlourbe”
“anythgittakestoakeyoustay”
“onlyseegyself”
“whenilookgupatyou”
……
蒲宁站在个灯光照不到的暗淡角落,抬眼直直看着台上的女孩儿,忽然觉得逢绛光芒万丈。
她自己是个上台演讲都会紧张冒汗的人,除了成绩好似乎也没有别的优点,逢绛不一样,她画画漂亮、排球也打得很好,唱歌也是随随便便拿手就来,就连成绩差也只是暂时的,努努力就能追上。
是个耀眼的无可比拟的人。
那她喜欢这样的人,应该也是无可厚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