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该怎么和你说啊,我总不能说。
你爸好像看上你这个儿媳妇了吧。
我叹口气,一抬头,又看见解父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冲着我笑。
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我和解知忧一对的那个杯子。
他一张嘴就是因为常年抽烟而产生的黄牙,我看了就觉得刚刚吃完饭的胃里翻江倒海,几乎就要吐出来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因为恶心和焦虑很难入睡。
解知忧就躺在我的身边,像是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脊背,直到我能够缓缓地睡去。
半梦半醒间,月光透过没有拉好户窗帘,我好像在我的床边看见了一个人。
我吓得去摸我身边躺着的谢知忧,可月光如水,就连我身边的被子都是凉的,哪里有半分解知忧的痕迹。
「解知忧?」
我试探着喊道,那道人影却没有应答,而是几乎是在我眨眼的瞬间消失了。
我怕极了,在床上瑟瑟发抖了几分钟才敢下床打开我的房间门。
客厅里静悄悄的,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又试着喊了一声解知忧,并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我看着正对着我房间的解父的房间,试着走过去,把耳朵贴在了上面。
里面传来了均匀而沉稳的鼾声。
是我,想多了吗?
我捂着胸口,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我逃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道人影会是什么呢?
鬼吗?!
我和解知忧是大学同学,我是学护理出身,虽然因为脸盲症的关系没有参加工作,但依旧是一个非常坚定的无神论者。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我打开房间的灯,里面依旧和我睡下去的时候一模一样,好像刚刚只是我的一个无聊梦魇一般。
直到我弯下腰,在床底发现了一只多的拖鞋。
是灰色的。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是穿灰色的。
3
「不可能的!」
解知忧断言,他甚至发出了一声轻笑:「你说爸那天大半夜来你房间?怎么可能的,他老人家那个腿脚也没有那么好啊。」
「那那只灰色的拖鞋怎么解释?」
「一只拖鞋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就是搞卫生的时候不小心踢进去忘记拿出来了。」
解知忧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宝贝,我觉得你这个状态有点奇怪。」
我奇怪?
不是,是他和他爸奇怪才对。
解知忧和我说话的时候,解父就坐在他的那个摇椅上。
我的目光在解知忧和解父的脸上来回转,解知忧说得信誓旦旦,可他的手明明在摸鼻子。
摸鼻子,是在撒谎。
解知忧伸手把我搂在怀里:「是不是因为我那天突然被叫去上手术让你不高兴了?那天连坏大车祸,我也没有办法。」
我懂事地摇了摇头,身为医生的家属,这种事情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面对解知忧的态度,我却觉得有一些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