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提到了,林郗淮就想到了对方对“朋友”的看法。
林郗淮问道:“你和乔克的关系很好?”
“还不错,认识很多年了。”
能得到对方亲口承认的“还不错”,那就说明是真的关系亲近。
不是那种只说过一两句话就能随口称为朋友的样子。
“乔克家里开酒庄的,和我们家有点生意的往来。”
听到这里,艾赛亚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秦洲晏叹了口气,问他:“你姓秦吗?”
秦家那边的生意艾赛亚不知道再正常不过。
艾赛亚捂着心脏:“我们之间还分秦和弗克莱特吗?”
秦洲晏懒得管他莫名其妙的玻璃心:“一个字和四个字还是有区别的。”
“……你说话真的好伤人。”艾赛亚不开心,“我要补偿。”
秦洲晏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似乎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补偿:
“拆石膏之前,喝酒想都别想,不准私下找乔克要酒。”
“哦。”
艾赛亚萎靡。
林郗淮觉得这对兄弟之间的相处还真有意思。
“你也是。”秦洲晏突然抬头对面前的人道。
林郗淮:“……”他没惹,“我什么都没说。”
“赵叔说你晚上的时候在酒柜前看了半天,伤好之前不能喝酒。”
林郗淮垂下眸子,沉默的喝着粥,半晌后,他冷不丁的开口:
“我睡不着。”
“……”安静了片刻,秦洲晏缓缓道,“喝酒对助眠没用,酒精作用下就算勉强睡着了,第二天起来身体的疲乏感并不会恢复。”
林郗淮恹恹的应了一声:“嗯。”
倒不是非要喝酒,他没那么爱。
只是可以选择主观不做某件事,一旦变成被迫不能做就有些难受。
秦洲晏的声音一顿:“我送你一瓶不怎么伤身的酒,伤好后可以浅酌。”
林郗淮感觉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勺子,用餐巾擦了擦唇边。
然后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很浅的笑意。
对方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但他对这个难得小小的妥协有些受用。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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