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这位小友会说话。”
他道,“我祖上就是做灯的,我打小就在跟在母亲身边做灯、卖灯,我的妻子她也是做灯、画灯的,鸳鸯灯上的图样,正是内人做的。”
谈及妻子,李员外的脸上出现笑容。
林以纾:“竟然是贵夫人做的,真是好看怎么没见夫人?”
李员外的笑淡下来,“内人她患了重病。”
他深叹一口气,“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卖鸳鸯灯的缘故,本来这灯是她做给我的,我怎么都不肯卖的,可现在行情不好,我不得不将此灯卖出。”
他瞧向林以纾,“所以,林小友,这鸳鸯灯,价格只高不低,你真要买么?”
林以纾假意迟疑片刻,“我和我的道侣都很钟意这盏灯,听完夫人的事后,更想买下。”
李员外笑道,“那好,就算你们三千中品灵石。”
林以纾:“”还没有她八十个心腹一个月的工资高。
李员外:“鸳鸯灯中寄托着我和内人的情思,我希望卖给成双的道侣,将情思传递下去。”
林以纾:“李员外你当真舍得卖?”
李员外:“当然,我是个诚信的商人,你们现在就可以将鸳鸯灯抬走。”
不对啊,这和她搜骨中看到的画面不一样。
搜骨时,她明明看到受害者进入府邸后,血染灯笼,有去无回。
怎么她和宋知煜来到府邸后,相安无事也就算了,还这般和气融融?
就连罗盘也一动不动。
林以纾将视线投向宋知煜。
宋知煜:“李员外,除了买灯外,我想看看你的府邸。”
李员外的脸陡然沉下来。
林以纾:“”
不是话怎么能说得这么直呢?
“李员外,”林以纾打圆场,“我道侣的意思是,你这府邸里到处都是精美的花灯,我们也很好奇,想请你带我们在你的府邸里转一转。”
李员外的脸依旧沉着,正常一个人,听到如此的要求,都会不高兴。
正堂内寂静,花灯在梁下迎风摇动。
红枣茶凉了,堂内的气氛也冷下来。
宋知煜的手,慢慢地摸向腰间挂着的判官笔。
可就在此时,李员外又突兀地笑起来,嘴唇用力地往两端提。
他笑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就带你们转转吧。”
竟然真的答应了!
林以纾站起身,“那就有劳李员外了。”
她跟在李员外身后,发现李员外不仅笑得瘆人,走路也僵硬,有些同手同脚。
李员外转朝后,“你们怎么都站在我身后,不妨并肩而行。”
林以纾:“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