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
因为这涉及到她的人设。
林以纾不想回答,轻笑着低下头,没有作声。
她知道景寅礼是个端方君子,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向来不会强问。
可这一次,端方君子的定律失效了。
景寅礼一直盯着她,让林以纾左右避其视线,都避不了。
她抬起头,难为情地回望景寅礼,“景公子,你想听实话么?”
景寅礼:“当然。”
“我其实”林以纾,“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我的炉鼎,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我的所属物。”
景寅礼:“你还喜欢他吗?”
“也许以前她…我喜欢过,”林以纾道,“但现在,我对宋公子,绝对没有任何这样的情感。”
她都快把宋知煜当成自己的祖宗供着呢,怎么可能会产生男女之情。
为了补齐原主的人设,林以纾特意又说了一遍,“从前是喜欢的,由于一些事,我对他只剩下敬仰之情。”
景寅礼于袖子下的手指兀得一颤。
可表面,他依旧那幅平静有礼的模样,“那殿下现在喜欢谁?”
林以纾百无聊赖地翻着自己的纳物囊,试图找出一个新的罗盘来。
刚才的罗盘用了太久,有些不好使了。
林以纾:“我现在谁都不喜欢。”
心中无男人,咸鱼自然神。
景寅礼:“换句话说,殿下会喜欢怎样的人?”
林以纾抬眼,回顾起自己母胎lo的人生。
她从未心动过。
人生最大的心动,就是穿到《破道》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受到了来自唯心主义世界的暴击。
感情这种事,永远是她人生的最后一位,无关紧要。
林以纾:“我喜欢怎样的人我从来没想过,景公子,我现在一心只想找到祟气,完成踏云会的课业,哪里还有时间想这些风月之事。”
景寅礼:“对于t风月之事,殿下从前是很热衷的。”
林以纾赧颜:“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别提那三十封信情信,求你别提!
景寅礼:“那三十封”
林以纾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景寅礼。
景寅礼露出一抹浅笑,“好,我不提了。”
端方的君子笑起来,如雨后苍竹抽出新枝,俊朗得出尘。
林以纾愣神,不明白为何景寅礼为何这般高兴。
这不是还没有找到祟气么
林以纾继续翻找纳物囊,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做个总结,“反正,我现在、以后、未来,都不可能对谁心动的。”
此话落下,一根大红的签牌从纳物囊中掉落,摊在桌上。
问缘签上,‘腹中有喜,早生贵胎’这八个字,是对她刚才的话最大声地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