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身下的病床调高,对视上顾启泽的眼睛:“为什么呢?”
“我在给舒小姐腾位置,你不应该高兴吗?”
“不是的!我跟她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只爱你!”
“那你和她,是玩玩?”
顾启泽避而不谈,反倒拿着我的手甩自己的脸,“安安,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罚我都可以,但我们七年的婚姻,你说不要就不要吗?”
“不要的人是你还是我?”
顾启泽顿了半晌,像想起了什么:“安安相信我,我这次对天发誓,我不会跟舒恩再有联系。”
“真的,我已经让人给了她一笔钱,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城市。”
如果不是经历过这场生死。
我怕就会这样信了。
可惜现在的分分秒秒,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他跑向舒恩的那一瞬。
还有他抱着舒恩的心疼不舍,都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所以他信誓旦旦告诉我,他会跟舒恩就此断了。
我要信吗?我应该信吗?
我突然想起,这一切好像都有迹可循。
我第一次从听到舒恩的名字大概是在半年前。
顾启泽是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问题带到家里的那种人,可那天晚饭时却一直低头回消息。
以至于我和他讲话,他都心不在焉。
“什么工作消息把你急的都不听我讲话了!”我坐在顾启泽腿上撒娇。
顾启泽下意识的把手机反盖在桌上,“公司一个新来的助理,笨手笨脚的什么都要来问我。”
我不以为然,“叫什么呀?”
“舒恩。”
当时的我反倒安抚着顾启泽要多对刚毕业的年轻人耐心。
或许是当时的顾启泽太听我的话了,对她都耐心到床上了。
见我一直没有回答,顾启泽明显有些开心。
他以为我的无声代表原谅,甚至当了好长一段的贤夫。
每天下午就回家,也不再参加什么饭局应酬,甚至开始日复一日的鲜花攻势。
毕竟相恋四年,结婚十年,我的喜好他能准确切入。
顾启泽仿佛变回了刚结婚时的样子。
但我很清楚,我视若空气的表面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流。
因为此刻,再新鲜美丽的花朵,在我眼里都是迟早枯萎的死物。
再矜贵多金的男人,也不过是个真心消散的背叛者。
10
顶级医疗团队效率的确很好,连我腿上的伤痕都在一天天变淡。
而我也在治疗之余,回顾之前的专业。
嫁给顾启泽之前,我曾一直想追求自己的事业。
甚至在学校的时候,就得过几次含金量极高的舞蹈奖项。
如果不是顾启泽,或许我会成为小有名气的舞蹈家。
如今事实证明,放弃事业并不能保全家庭。
没有人永远十八岁,可永远有人十八岁。
年轻的入侵者会凭借美貌各种机会去戳破你已然不再坚固的婚姻。
而那个曾经热切追逐的人,也会随着日子平淡去面对内心的蠢蠢欲动。
爱的时候是真爱,不喜欢的时候也根本无法坚持。
就像如今的顾启泽,在持续了二十天之后,花依然在。
人,却是不再回家了。
顾启泽的解释来得很及时,他打电话给我:
“安安,公司最近有个很重要的合作,我必须要出差。”
“你乖乖治疗,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