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向来过目不忘,怎么可能不记得她说过的话。
或者说在他心里,阮酥的孩子,比她更重要!
明明已经对他失望,现在心脏却仍旧像是被捅了个对穿。
鲜血淋漓的疼。
许久,许宁栀才从干涩的嗓子里逼出一句:“我救不了。”
秦牧之剑眉一紧:“不试试怎么知道救不了?宁栀,你就当积福。或者你算一卦看看,万一可以呢?”
他一副她不算就不罢休的模样。
许宁栀忽然有些释然了,那就当还了这几年的情债吧,她抬起冰冷的手指掐算。
只一分钟,卦象已成。
困卦。
诸事不顺,万分凶险,无解。
许宁栀肚子又开始坠疼:“无解,改不改命,这个孩子都生不下来。”
秦牧之眉心皱的更紧:“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许宁栀已经疲倦到了极点,脱口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孩子?”
秦牧之表情微滞,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他慌乱一瞬,又很快按了下去,无奈抬手抱住她:“老婆,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关心阮酥和她的孩子,只是因为她在集团任劳任怨多年,我作为上司理应关照。”
“但你要是不开心,我就把阮酥开除,再也不让你看见她,好不好?”
“我真的只爱你……”
秦牧之将许宁栀抱进怀里,承诺着,保证着。
许宁栀靠在他胸口,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跳,心口酸胀难忍。
她本想推开他,秦牧之却强硬抱着她一起上了车,直到到了家,他才松开许宁栀的手。
“累了就先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些公事。”
他看着许宁栀睡下,还替许宁栀掖了掖被子。
许宁栀没管他。
第二天,她醒过来时,秦牧之已经离开了。
枕旁的手机好几条未读消息,都是许太太邀约去她家看风水的短信。
许宁栀淡然起身洗漱出门赴约。
给许家看完风水后,许太太拿出手机给许宁栀转账,试探的开口:“许天师,您最近和秦总感情还好吗?”
许宁栀不明所以:“什么?”
“我跟你说,男人可一定要看紧了,不然像你家秦总这样的,很容易就被外面那些小贱蹄子勾走的!”
说着,许太太把手机递到许宁栀面前:“你看,我老公刚发过来的,说是在私人照相馆看见了你家秦总!”
许宁栀垂眸去看。
不料只一眼,就叫她怔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
照片上,阮酥站在布景下,而她的丈夫秦牧之,正单膝跪地,吻着她的孕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