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哥,什么时候你都能这么惯着我,我都找不着北了。”杨青青笑眯眯地说。
程景生轻笑,帮他把散开的湿发别到耳后。
未满虽然吃过饭了,但也馋水果罐头,杨青青用小勺喂了她几口,吃完了,就笑眯眯地逗着孩子,两个人一起咯咯笑。
程景生慈爱地看着他俩。
天渐渐擦黑,保姆把未满抱去睡觉了,而杨青青也把饭吃完了。
“夜里凉,出来吧,该回家睡觉了。”程景生说。
杨青青道:“我不,你下来陪我泡一会儿。”
自从觉出泡温泉的好来,杨青青就单独隔开了这一个小池子,作为自己的私家温泉,周围都围了起来,除了他和程景生,别人都不会到这来。
程景生拿他没办法,就在岸边点燃了几盏风灯,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踏进水池中。
杨青青哗啦一声,就扑进了他怀里。
池水很暖,听着夏夜的虫鸣,天空中夕烧渐褪,而颜色却愈加艳丽,中天升起一钩弦月,星星逐渐点亮。
“梁大人说了没有,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杨青青趴在他肩头问。
冯记的事闹了这么两年,终于也是要到尾声了。
梁大人原本是作为钦差私访,如今已经被正式任命为巡抚,主管地方要事。他身上的寒症,经过程景生这两年的调理,也已经恢复了大半年。
梁大人以官府的名义从程景生这里订购了大量的八珍养气丸,送往各个州府,救治了不少百姓。
程景生在村里开了制药的作坊,如今是福生在看着,定期送药出去。
五精丹对人体的危害不言自明,大多数人都已经醒悟过来这药的祸害,终于不再上当受骗了。
不过,因为牵扯朝廷势力,一直还没有办法把冯记勾结洋商之事翻到台面上来算总账。
梁大人说,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程景生和杨青青一直耐心等着,把手里的那张契书保管得严严实实。
“梁大人今天传信来了,”程景生道,“他说,让我们把契书准备好,等他给了消息,就到府衙去提告,快的话,这个月就能了结此事。”
“真的?”杨青青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一时还有些不太敢相信,“你是说……”
“朝廷的事我不大懂,”程景生说,“不过听梁大人说,大抵是朝廷里护着冯记的那棵大树,已经被人连根拔起了,冯记在京城的铺子,已经查封了一半,不过不是因为五精丹的事,就等着我们这一手,来断其根基。”
“太好了……”杨青青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叫我下来跟你一起泡着,就是为了说这个?”程景生笑着问,还不容易忙完了一天的活,天都快黑了,两个人看着夕阳放松放松是正经。
杨青青也在他怀里闷闷地笑了,说:“才不是呢。”
这样美好的夜晚,自然不该拿来讨论什么正事了。
只不过,他心里的打算,跟他家那位纯洁正派的官人可不一样。
他凑近了程景生,攀着他的脖子,笑道:“如此良夜,官人不妨与我……把咱家老二给……”
他话未说完,就在程景生的颈侧一吻,意味非常明显了。
程景生被他弄得呼吸乱了一瞬,连忙警告道:“这里可是荒山野岭!”
虽然俩人这也不是头一回在这泉池里共浴了,可杨青青还是第一次对他提出这种要求,着实令他有些受惊。
他夫郎虽然大胆,这些年在屋里关上门之后,该闹得不该闹的都跟他闹了个遍,但这野合之事……实在太超越伦理了。
“那怎么了?”杨青青嗔怪地离他远了些,“你没在玉米地里亲过我?没在山上抱过我?”
今岁秋收前,杨青青把程景生拉近了高高的玉米地里,然后把他给扑倒了。
虽然在程景生道剧烈挣扎之下两人并没有进入正题,最后只是亲了个天昏地暗,杨青青就被他扛在肩上扛出了玉米地,但现在想想还是格外令人动心。
“亲是亲,抱是抱……”程景生艰难道,亲亲抱抱,和做进一步的,可是两种性质。
“有什么不一样啊?”杨青青却满不在乎,“这深更半夜的,又没人来这里,外面还有富贵看着门,没什么好怕的。再说这里是咱家的温泉,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呀?”
他歪理一套一套的,一边柔声拼命蛊惑着程景生,一边用手在他身上碰来碰去。
“不行,别乱动!”程景生的呼吸凌乱,声音慌张起来。
他很想像上回在玉米地里的那次一样,反剪了杨青青的双手,然后把他给强行背回家再处置,但……
现在他毕竟整个人也都在水里,太不好操作了。
杨青青像条滑不溜手的鱼,程景生不但制不住他,还得被他那双肆无忌惮的手反复撩拨。
最终,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又气又急,一把将不安分的夫郎按在了池边上。
小叫花子夫郎
夜深时分。
山庄里,除了新建的小楼之外,最开始的四合院修成了两进院子,前面正房是作为餐厅用的,两边的厢房可以住客人,后面院子里的正房才是程景生和杨青青自住的居所,两边的厢房分别是后厨和帮工的住处。
他们把整个山庄用围墙围了起来,把里面的林木都重新修剪了,铺了几条窄窄的石子路,虽然还不算一个精致的园林,但也不是荒野山地了,是一个能让人休憩游览的园地。
一想到这个园子,杨青青就很兴奋,虽然已经两年多了,但他脑袋里面还有很多很多建设的计划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