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虽然没能在今日之内到达无极洲,但能遇见三位合脾气的道友,无极宗众人还是挺开心的。(5,0);
朱茯才不管他们在客气什么,只要是大师兄递过来的食物,就都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点儿都不带剩的。因此,她很快就吃撑了。
人一吃饱,难免会有困意,这会儿,在火光的映衬之下,朱茯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仲轲琏连忙将她带到树上,找个合适的位置让小师妹躺下,还贴心的给她垫了一个软乎乎的枕头生怕小师妹睡得不舒服。
底下的三姐弟见状,都忍不住赞叹这些师兄师姐们对朱茯的照顾。
「这倒没什么。主要是我们无极宗也不大,就这么几个弟子,他们怎么可能不互相照顾?都是师兄弟姐妹的,团结友爱就好。」
阿媛闻言,眼神闪了闪,倒是有些诧异。
「之前听说您几位是要去参加宗门大会。难道,您几位刚好够参加宗门大会的资格?」
凌君千没什么心机的点了点头。
「是啊。都怪我这宗主当的不好。这么多年了,还是今年才勉强凑够参加宗门大会的人数。若不是我这个小弟子来得及时,这回的宗门大会,还真是来不了。」(5,0);
见凌君千有些自怜自艾的样子,阿媛道友连忙劝慰他。
「哪里的事!我看几位都是英姿勃发的少年意气。都年轻的很。日后肯定还有大造化。说不定啊,您几位的宗门还能在这回宗门大会上大放异彩呢!」
这纯粹就是吹捧了。但凌君千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才能参加一次宗门大会,就愿意听到这些话。顿时喜笑颜开的。
说起来,阿媛道友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倒是格外会说话,虽然语气似乎有些老了,但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将凌君千哄的找不着北。就连莫回真这样沉默寡言的性子,也难免多说了两句。
躺在树枝上的朱茯默默的听着底下的阵阵欢笑,然后渐渐愈发困顿,然后头一歪,睡了过去。
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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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黑甜梦境之中时,朱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紧接着,她看见对面惨兮兮的画面,缓缓皱起了眉头。google搜索
那个浑身是血,连原本柔美的脸上都有一道横贯面颊的伤痕却都顾不得擦一擦的修士,是她那极度喜洁的大师兄吗?
梦境原本都应该是模糊的,但不知怎的,朱茯做梦,似乎格外清晰一些。??查看请访问s??o5??c????
至少,朱茯可以从那个血糊糊的人影上分辨出来自己看见的是谁。虽然相处的时间不久,但在她的印象里,大师兄一直都是个爱乾净的人。就像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她哪怕在嘴角上多弄了一点儿污渍,都会被大师兄细心的擦掉,然后再让她吃下一口。
在无极宗的时候,因为不太习惯那些家具,朱茯总是把东西扔的满地都是。都是大师兄勤勤恳恳的替她收拾屋子,朱茯才不至于被那些东西给埋了。
但这个时候,朱茯却眼睁睁的看见大师兄浑身是血都没时间去擦,只是疲惫的跟对面铺天盖地的敌人对峙。(5,0);
仲轲琏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根本不管身上的衣服沾染了多少血渍。那件原本绣着惟妙惟肖的竹叶的衣服,也被血渍沾染的几乎看不见那些竹叶了。
因为身上的那些脏污血痕,朱茯险些以为这位大师兄死了。但下一刻,当铺天盖地的敌人扑过来的瞬间,仲轲琏猛然抬眼,那双清亮的眸子折射出战场上的遍地血渍,和敌人狰狞无比的面孔。
与此同时,仲轲琏身上那件衣服突然亮起一片古怪的纹路,那是黑沉沉的光泽,昭示着这些纹路的不祥。
那些黑色纹路仿佛有意识一般,在敌人攻击上来的一剎那,化为一团团黑雾,侵蚀到敌人体内。下一刻,那些面容不清的敌人就一个个七窍流血,悄无声息的死了!
「诅咒!是仲家的诅咒!」
「该死!他怎么还有绣了『言绣』的衣服?!」
敌人短暂的慌乱过后,就有一个格外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朱茯盯着他看了会儿,却根本看不见他在阳光之下的脸色,只是觉得眼睛疼。(5,0);
这会儿,这个明显是敌人首领的人对着大师兄就是一顿申饬!
「仲轲琏!你本是仲家之后,乃『言绣』之术唯一的后人。遥想仲家当年是何等的光风亮节,将言绣之术用以对修士的祝福,不知帮了晋源大世界多少修士!如今,你竟用来诅咒我等?!若是仲家先人还活着,见你竟将用以祝福的『言绣』用来诅咒杀害他人,该会何等痛心疾首啊!」
不管对面那人说的如何惋惜,语气如何真挚,仲轲琏却只是撩了撩自己散乱的发丝,发现那发丝上面满是粘腻的血液,轻「啧」了一声。
虽然大师兄看起来有些女里女气的,但此刻说出口的话却跟淬了毒一样,一点儿都不客气。
「我说。我真是恶心死你这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了。既然已经痛下杀手,却还要给自己扯一层遮羞布,你就不嫌累的慌吗?哦对了,能得到无极宗这些年的积累,你们自然是不累的。」
「唉,可惜我那师尊,辛苦努力了大半生,打下的江山竟然要便宜这些恶心玩意儿,真是可怜啊。」(5,0);
仲轲琏一抚手上的储物戒,一件崭新的绣着古怪纹样的衣服已经再次披在身上。朱茯只见大师兄伸出手指熟练的整了整衣服,然后不客气的说。
「当然,作为无极宗大弟子,我怎么能让你们轻轻松松就拿到我无极宗的东西?放心,除了我身上的这些『言绣』之衣,其他无极宗所有的东西,我都已经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