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舒白秋微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但傅斯岸却说得再笃定不过。
“你帮了我,最终让我和无常的命运达成了和解。”
“因为就算我再习惯预设,一个人的人生,也不可能是提前测算好的一个个计划格。”
“是你,让我开始有了对变动的接纳和享受。”
一直习惯计划一切的傅斯岸,终于不再坚执于一切的可知和有序。
“对你的喜欢,是超出我自己的预想,又给我带来更多欢愉的未定。”
傅斯岸终是倾身,在少年的软唇上落下轻吻。
“所以之前来申城,我会非常希望你能同意和我一起。但无论你共我继续或是拒绝,都没关系。”
“因为真正的答案,是你。”
这也是傅斯岸在那一周的等待里,最为清晰的念头。
“是你,是舒白秋就没问题。”
这才是傅斯岸的喜欢。
是他强势、周全,却绝非侵占的喜欢。
“……”
少年一时没能开口,傅斯岸又在他微张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好像亲不够。
说一句话就会想续一口氧气。
傅斯岸还说。
“所以我会想,喜欢没有固定答案。”
“就像我的喜欢,也是个未曾想过的转变。”
如果没遇到舒白秋,傅斯岸绝无法想象——甚至不可能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感情。
“所以宝宝,你不需要把喜欢想得那么难。”
傅斯岸抵着少年的鼻尖,低声道。
“或许它会是和预想中完全不同的模样。”
舒白秋的医生、亲长、他喜欢的人,就这样耐心而沉着地教导着他。
同他讲。
“你没有不对。”
“你的喜欢,已经做得很好。”
发自内心地,认真告诉舒白秋。
“所以才会让我这么开心。”
舒白秋怔然地眨了眨长睫。
先生同他靠得太近,又有过不知几次的亲吻。
暖热的空气好像很容易令人昏醉,但此时的舒白秋,意识却格外清醒。
他或许是水母,却遇到了会说这样刚好的先生。
舒白秋听清了傅斯岸说的每一个字。
他慢慢感觉,或许先生和其他人都有不同。
不是玻璃瓶,也不是捕捞网。
可能傅斯岸更像是海。
无论那只纤巧透明的水母慢慢飘浮游逛,或者安静消失。
——海都会知晓。
“我也希望,你能做让自己开心的决定。”
抱着舒白秋的男人还同他讲。
“所以你继续慢慢想,甚至反悔也都没关系。”
傅斯岸还是这样。
他明明那般强势。
对舒白秋,却说了最多的慢慢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