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博士毕业,从普通外科医生成为能主刀的主任医师,也至少需要十年。
但这么算来,傅先生的年龄其实是完全不符合的。
——他太过年轻了。
而且,舒白秋还查到。
临床和药学完全是两个方向。
医生和药物研发人员,也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职位。
一个普通人,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不可能同时兼顾两个方向。
舒白秋望着屏幕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他原本近乎天方夜谭的奇异猜测,却似乎一点一点地在被印证着。
而且——在生出了这个猜测之后,舒白秋就发觉。
先生其实一直都没有瞒着他。
譬如前些天到了申城后,傅斯岸和舒白秋聊天,提起母亲时会直接叫“苏青”。
譬如傅家明明没有任何的医药背景,傅斯岸却能跨领域地做到这么成功。
又譬如,在新药方面,傅斯岸的成功率如此之高,像是在这个领域中有着特异才能。
最明显的一点,更是傅斯岸主动向舒白秋展示的——
他的公司,太昊制药。
以太昊的规模,完全不像是一个毫无相关背景的年轻人所能达到的成就。
申城和北美的其他人或许还不知道boss的过往经历,都以为傅总的背后还有高人指点、大佬资助。
哪怕是舒白秋,之前也会有类似的念头。
但是傅斯岸却唯独向他讲出了实情。
舒白秋这时才意识到。
初到太昊的那天,傅斯岸对他的介绍,原来更像是摊牌。
既是摊牌来申城后的“演戏”没那么重要。
也是摊牌傅斯岸的过往。
舒白秋想了很多,但时间可能比他预想中过得更快。
他还没想明白,就听到了客厅里的开门声。
傅斯岸回来了。
已近中午,傅斯岸听闻少年没有出门,就从公司回了家。
他循着光走近书房,屈指敲了敲半敞的房门。
“中午想吃什么?”
傅斯岸问完,就见少年在桌边抬起头来,面有微诧。
似乎没有料到他的出现。
舒白秋的确有讶然,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发问。
但在男孩还有迟疑的时候,他想问的人却似乎已经看了出来。
“小啾,”傅斯岸略一抬眉,“你是不是有问题要问我?”
“……”舒白秋恍神了一瞬,轻声说,“先生怎么知道……?”
先生好像什么都知道。
傅斯岸走过来,低眸看着他,却说。
“因为我知道,我喜欢的人有多聪明。”
舒白秋才一抬眼,就被身前的男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