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和谢二郎还有事,今日送他们二人的事,就只能拜托公主和五弟了。”太子微笑。
“好。”傅葭临立刻答应。
陆怀卿愣了下,才点头。
太子不说她都差点忘了。
这一世的江蓠和傅葭临根本就不是朋友,这几日他前前后后帮忙也只是因为善心。
那傅葭临今日还跟着来天牢做什么?
陆怀卿回想傅葭临刚才的话——他答应得那么干脆,今生的傅葭临比她想的还要善良得多。
“咱们走吧!”陆怀卿拉住傅葭临的衣袖。
她看何怀之好像和江蓠终于都说累了,如今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傅葭临察觉到陆怀卿更亲近的态度,有些不理解但没有松手。
就算不知道陆怀卿态度变化的原因,他也不想错过任何能和陆怀卿更亲近的机会。
“殿下,今日不是休沐吗?”背过傅葭临他们,谢知寒才问。
如果不是江心月这个案子,殿下今日原本是打算去王谦攒的诗会的。
太子但笑不语。
他原本是想再把这件案子的善后事办好。
不过,江逾白间接害死谢识微的父亲,他做不到对那人的两个徒弟毫无芥蒂。
更何况……
太子挑起车帘,向与他道而驰的马车看过去。
总是要给他这个五弟和心上人创造些独处的机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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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卿坐马车很不老实,她喜欢掀开帘子向外张望。
前世为数不多几次被傅葭临带出宫玩时,他就对她这样看什么都新奇的行为嗤之以鼻。
他还说她像深山老林里难得上街的村姑。
结果,这次她发现傅葭临也在掀帘子,还和她对上了目光。
她刚想挥手,他就立刻缩了回去。
什么嘛……难怪后来傅葭临总是说她像村姑,原来他年少的时候也这样。
要是早知道的话,前世她早就和傅葭临对骂回去了。
哼,她是村姑,那他就是村夫,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陆怀卿突然看到一群很奇怪的人。
那些人看起来面如死灰,身上的衣裳也脏兮兮的,但好几个人手里都抓着几两碎银往怀里藏。
阿依木闻言向马车外看去,解释道:“是宫里新选的宦官吧。”
“将近秋时,确实是每一年宫里挑新宦官的日子。”阿依木道。
陆怀卿怔怔然望着那些人。
如果这次不是她因为重生,会不会江蓠就也会像前世那样成为这些太监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