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被问得烦了,他反问:“你的下一个问题是什么,我能亲你吗?”
金玉开难得腼腆:“可以。”
沈晏清:……
大骇之下,他拔腿就跑。
金玉开恼羞成怒,逮着沈晏清的衣领将人拽回来:“跑什么!不是你问我能不能亲我吗!”
沈晏清活了这大半辈子,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对着别人的脸皮自愧不如的,睁目结舌了好一会儿说不上来话:“谁问你了!”
问虽然确实是他问的,可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是金玉开不怀好意地曲解他!
不过亲金玉开一下亦或者被金玉开亲一下,根本算不得什么损失。
沈晏清一扭脸,示意金玉开亲他的脸颊,嗔怒道:“亲吧,亲吧,要么亲死我算了。”
狠话他最会放,但是放完就要后悔。
让金玉开亲了没一会儿,就撒腿跑了。生怕自己真被亲死。
越过山,日渐东升,到了晌午。
前几日烤好的鹿肉干正合适现在拿出来吃,金玉开取了一口锅,将肉干削成小块,煮做浓汤,再分了一碗给沈晏清吃。
沈晏清饿肚子时净想着吃,填饱了肚子就开始胡思乱想。
一会儿想陈芳婷被黑熊吃掉的腿,一会儿再想那个山洞里被悬挂着的一截截人干。
喝碗肉汤,静坐片刻,金玉开看他脸上愁云密布,随口问:“想什么呢,我现在又没压着你亲了。怎么还这么不高兴。”
沈晏清道:“现在是没有什么烦心事了,但以后怎么说得准。”
经过陈芳婷一遭,金玉开知晓自己走岔了路,他生怕沈晏清发觉,让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形象崩塌,不露声色地引回原路。好在沈晏清傻瓜得名副其实,一点都没发觉。怪天怪地,独独没怪过金玉开。
但北域平坦开阔,丘陵山林稀少,走到夜中没再见到什么针塔山洞。沈晏清趴在金玉开的背上睡着。
他昏睡半个钟,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感觉好像有人在拍他。
沈晏清一瞧竟然梦见自己在碧青海域的某个岛上。这岛也真是古怪,并非漂浮海上,而是凌空高悬天际。
拍他的人长得很金玉开极为俏似,姿容俊美,说是面若好女也不过,可惜双目似喜似怒,总一副似笑非笑的轻蔑姿态,加之戾气太盛,杀气蓬勃,于是彰显出鬼气森森的阴翳。
这人像是金玉开,可瞧上去却像是比金玉开小了一圈,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沈晏清一脸迷茫:“金玉开,你怎么变小了。”
小孩金玉开说:“爹爹认错了,我不是父亲。”
“啊?”沈晏清更是迷茫:“什么,你是金玉开的小孩?”要知道男人是生不了小孩的,他当即勃然大怒:“你是金玉开的儿子,叫我什么爹,他什么意思,他找了别的女人是不是?我要找他算账,把他那根作孽的坏东西切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