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后宫纳了多少妃子她不知道,更别提他们喝了多少次合欢酒了。
这还得看皇上给不给机会。
那些品级低的嫔妃,别说合欢酒,可能连个简单的仪式也不会有。
胥康往前踱了两步,皱眉问道:“在你眼里,一直把孤当太子,而不是夫君?”
语气里有质疑的成分。
他这么问,柳烟钰心里便清楚了,他这是把刚才的话一句不落地听了去。不光听了去,还要来找算自己。
应是不乐意她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
柳烟钰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她的想法有错么?她虽有了麟儿,他目前对自己也算好。可这样她就坐稳这太子妃的位置了?她心底里认为是不可能的。
当初皇上为何会赐婚给自己?
是自己出色、优秀?是自己家门荣耀,与太子匹配?
都不是。
适逢太子身患隐疾,高门贵女不愿嫁,她是皇家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
从日常小事便可看出端倪。
除了新婚第二日和麟儿满月,她几乎没有见皇上的机会。
那些一早一晚问安的环节,在皇上的授意下,都省略了。
是以柳烟钰到现在只认得皇上和曦妃娘娘,其他宫里的嫔妃,她一概不识。
嫁到东宫近一年,皇宫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
她不像是皇宫里的家人,倒是像个过客。
再者父亲柳德宇只是名小小的医士,对太子无任何助力可言。
没有显赫的母家,她要在这宫里如何立足?
假以时日,太子妃地位岌岌可危。
胥康剑眉星眸、清新俊逸,是天下难寻的好儿郎,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若是可能,自然是希望与他相偕到老。
可她太清醒了,清醒到不允许自己做这种梦。
顶着胥康面无表情的脸,她默了半晌,才慢吞吞道:“您既是殿下,也是夫君。”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胥康眉色微松,侧身在榻边坐下,展开手掌,掌心里是一瓶小巧精致的药膏。
“这药膏是宫廷秘制,效果极其好。”
他背对她,轻轻帮她擦拭药膏。
“奴才们也是不经心,竟然让你在园子里受了磕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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