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间衣服有明显的褶皱,绶带穿戴应当是紧实的,你该不会说是她在水中挣扎时不小心挣脱了自己的绶带吧?”
伊述重新将女子的遗容整理好,并用白布盖住了她的身子。
“你竟然杀了自己的女儿?!可又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呢?这样风险岂不是很大?”
陈忆典不解,他若想杀了她,明明有其他更隐蔽的法子,可却搞得这样声势浩大。
“自然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无意溺水身亡。此事过后,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是失足落水,不会再有人去追查。至于你是想要让谁接受这一结果,又或者是需向谁交代这一结果,则要问问她腹中孩子的父亲是谁了”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已经有了身孕。看样子才怀孕不久,难怪要用她的绶带绑住她,不仅可以防止她挣扎,还能使衣袍显得宽松,掩盖她怀孕的事实。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瞬间脱了力般瘫倒在地,他捂住脸痛哭起来。
“真是个孽障呀!我把她娇生惯养的养大,如今给她定了门好亲事,可她却偷偷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这,这难道不该侵猪笼吗?我这样做,已经是保留她最大的颜面了!!”
他一副痛心疾的模样,可完全没有丧女的悲痛,只为自己颜面扫地而痛惜。
陆瑾谰审视着他,好亲事?看来结亲对象是高于他的家境,可若仅是如此,他大可偷偷处死她便是,为何还要故意弄意外落水这么一出?
那只能是她必须死得干净不惹人怀疑才行。若是自己处死,总会有人知道是他杀了自己的亲人女儿,那么他要如何与准女婿交代?若是对方再细细调查,那么这女子一尸两命的事便定然瞒不住。看来他真正要隐瞒的,并非女子的死因,也非她珠胎暗结之事,而是这个让她怀孕的人!
陆瑾谰让官兵将中年男子押走,尸体也让人送去京兆府保存。他不信这中年男子仅是因为女儿偷了人便设计这么大一出排场,他若当真爱惜颜面,便不会冒着被现的风险只为了给她一个干净的死法。看来只有找到与这女子暗通款曲的人,事情的真相才会大白。
待官兵离开后,陆瑾谰想再请问伊述可还有其他现,可对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现下只剩下陆瑾谰和陈忆典站在这里。
陆瑾谰有些遗憾,他看了眼地上还未干涸的水渍后也准备转身离开,却被陈忆典赶紧拉住。
“哎哎哎,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现那个男人不对劲的?”
陈忆典也是听着伊神医的话才觉这男人有问题,那陆瑾谰又是怎么看出来的?还一开始就现了。
陆瑾谰看她一脸求知的认真神情,倒是没有甩袖走人。
“先,你一开始也拦着我,告诉我她不是贺宜嘉,只看那女子的衣服和被头遮盖住的容貌,我都难以识别女子的身份。而那男人却突然能冲出人群叫喊她的名字,想来他是直接知道溺水的是他女儿,而我看了周围小厮,衣服都是湿透了的,可见他们都在救落水女子,没人给他传话才对”
陈忆典认同的点点头,没错,那中年男子像是提前知道这儿有女子会溺水一般,还没有任何疑虑就认定那是自己女儿。
“其次,他见自己女儿溺水,没有想第一时间施救或查看她是否死亡,而是直接想抱着尸体离开,可见他一早认定了这女子不可能存活。且难以理解的是他自己竟然提前相信了女儿是失足落水而非被他人陷害,不查问小厮女子落水的原因,只急着要为她办理后事”
陆瑾谰在中年男子抱起尸要离开时便确定了他的嫌疑。女儿溺水身亡,他却只一味念叨她死的可怜,就为了让旁观的人都相信女子确实是自己出了意外而身亡。
“最后,女子被打捞上来时已经是衣衫不整,倘若他当真心疼女儿,应当赶紧叫人拿来巾布裹好,而非任由她衣襟松散到衣不蔽体。更在后来伊神医想要帮他查看女儿的状况,他却百般阻难,可见他也害怕被人现什么端倪”
陈忆典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仅仅站在一旁,就暗自分析了这么多东西出来,这观察力,这敏锐度,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还是别叫陆瑾谰了,改名柯谰吧。
果然没点本事是不可能去争储位的,以后还是别在他眼底耍花样了,这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呵,呵呵,你还挺聪明的。不过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向你印证一下而已,你分析得也就这样吧,还差点火候”
陈忆典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笨呢。不,自己才不笨,都是这些人太聪明了,都怪他们。
陆瑾谰低头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刚才他怎么会觉得她是真心想请教呢?自己真是疯了,好想攻打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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